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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知白闭上嘴,又开口道:“十七年了。”

“十七年久,还是三天久?”柳山问。

计知白沉默片刻,道:“十七年久。”

“养之恩大,还是育之恩大?”

“两恩等同。”

“那父母亲恩重,还是战友恩义重?”

“父母。”计知白的声音很轻。

如此回答,意味着左相之恩大于方运之恩。

“廉耻与圣道,孰轻孰重?”

计知白沉默片刻,道:“圣道。”

柳山缓缓抬起右手,张开,放在面前仔细观察。

“为师的手,沾满鲜血,可为师从不愧疚,你可知为何?”

“学生不知。”

“我即圣道!吾为人族!”

柳山的声音如钟鼓齐鸣,在书房内不断回荡,一本本书籍碎裂,一件件文房四宝化灰,一件件家具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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