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知白轻轻摇头,道:“当年曾经有个翰林借着酒意,在一个文会上说,官府治理百姓很简单,以百姓不造反为底线施政即可。我们又不是断他们的生计,又不是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他们最多观望一阵,一旦我们稳坐宁安县,他们也会渐渐熄了反抗之心。更何况,我们处罚刘育都有根有据,证据确凿。”
“你说的是,那些证据都是货真价实,无论是圣院还是景国三法司,都会承认。”
就在此时,外面的衙役押着刘育立在正门前。
费昌正式升堂,然后示意衙役把刘育押进来。
费昌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堂下所立何人!”
刘育一身童生服,须发皆白,面有颓色,双目红肿,但目光异常有神。
“你若不知道我是何人,怎么把我抓来的?”刘育面带讥笑。
“放肆!”费昌大怒。
刘育冷哼一声,道:“你们的意图老夫很清楚,不就是因为方虚圣圣陨,想要报复他吗?对,老子就是他手下的人!他活着,我今生奉之为主;他圣陨,我来世为牛马!老子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快些判案。”
费昌压下心中的愤怒,望向计知白,道:“本府不知宁安县风貌,因此请幕僚计知白辅佐本府审案。计知白,劳驾了。”
计知白点点头,道:“在下自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