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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虑,以初安的根基和气运,到了最后那几步,若是无人挡劫,怕是很难撑过那些死劫,或许需要为她另寻一条相对稳妥的路径。

“主上。”

初安的声音在洞府外响起,打断了楚政的思绪。

初安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躬身一礼,双手奉上了一册以神玉製成的书简,这是过去五十年间,她在外行走时,收集整理的关於大宇宙最新变化的情报。

她每过五十年,便会准时回来一趟,將外界的风云变幻,各方动向,详细告知楚政。

她便是如今楚政蛰伏期间,观察外界的唯一耳目。

对此,初安內心深处时常会感到一丝隱秘的欢喜。

能够对主上有用,能够帮到他,这在她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事。

经过多次的歷劫打磨,如今的初安愈发显得內敛沉静,此前眼中还残留的些许憎懂与稚嫩已彻底褪去,不见了分毫踪跡,气质越发清冷出尘,如同一块被精心打磨后的无瑕璞玉,正在逐渐绽出属於她自己的璀璨光辉。

楚政頜首,取过玉书,神念扫过,大量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他的神色微微一动。

玉书中记载,各方古族之间,已有不少大势力因为资源疆域,乃至旧怨等原因產生了剧烈爭端,摩擦不断升级。

尤其是因为之前星月古族事件后,各大族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导致许多边缘大界的归属出现了问题。

魔下的附属势力,已经开始大规模交手,仙庭的仙王,武阁的上境大圣,都已纷纷下场征战在爭夺一些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古老大界。

星空之下,战火已呈燎原之势。

不过,目前还控制在一定范围內,跨入时空领域的生灵並未直接入场廝杀,各方祖境似乎还在克制和观望。

因此现在局势虽然紧张,但尚在顶层力量的掌控之中,暂时还翻腾不起太多决定性的巨浪。

除却各方古族之间的大战之外,宇宙边荒,寰宇边界,也极不平稳。

就在十几年前,爆发过一阵极其激烈的衝突,据说有十几位寰宇古祖联手,试图衝击边界。

消息中提到,在此次衝突中,星月古族的星琰古祖,以及仙庭风氏的一位老祖,风文仲,两人对敌之时,双双遭受重创,据说已是命悬一线。

据闻,风氏的那位老祖,风文仲,伤势更重,道种几乎都被打碎,如今已退入风氏祖陵最深处,藉助风氏仙祖残留的血脉之力,勉强延缓伤势恶化,吊住性命。

但外界已有传言,说风氏內部已在紧急选拔新的天子人选,准备承继风文仲身上的那部分天运这显然意味著,风文仲的情况极其不妙。

看到这一条消息,楚政面色瞬时一凝,眉头紧紧皱起。

他此前对於风氏了解並不多,甚至一度以为风文仲是一直在风氏祖陵之中沉眠的老古董。

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是在宇宙边荒镇守,而且如今被重创至此,才会不得已退入祖陵苟延残喘。

风文仲身上的那部分天运,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必须拿到手,但这件事,却又急不得。

无论如何,他至少需要达到混元金仙之境,才能去想办法做这件事。

毕竟风文仲,即便再重伤垂死,那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祖境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非轻易能够对付的。

以金仙的修为,去强闯风氏祖陵,更是与自杀无异。

楚政稍作沉吟,当即起身,决定不再在此地久留。

“初安,走。”

他带著初安,径直离开这处闭关了近两百年的星辰洞府,目標明確,直奔武阁祖地。

如今外界形势波云诡,越来越混乱,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独自在外冒险了。

儘快提升修为,步入混元金仙之境,才是当前最稳妥的上策。

而想要安全地修炼到那一步,需要一个足够强大且相对安全的庇护所。

虽然他现在的速度已经足够惊人,但依然感到时间紧迫。

时空领域的修行,不同於以往,每一个小境界的提升都艰难无比,需要海量资源和漫长时光的积累,路还是要一步步走。

而且光是汲取四周的天地元气,已经无法支撑楚政修行了,他若是开了吸收,呼吸之间,就足以抽乾数片星域,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注意。

楚政一路隱匿行踪,向著武阁祖地而去。

现在相对而言比较合適他停留的地方,就只有武阁了。

一方面,蚀日啼曾通过雪清,表达过庇护之意,另一方面,他此前答应了君煌,用天璣镜助其探查妹妹下落,如今也是应当去兑现。

很快,二人便抵达了武阁祖地外围。

如今的武阁祖地,气氛与他上次来时截然不同,明显能感觉到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祖地外围,戒备森严,进出往来的修士大多神色肃然,行色匆匆,空气中瀰漫著一股大战將至的压抑感。

经过一番必要的通报和盘查波折后,楚政才得以进入祖地內部,见到了雪清,以及正平。

正平与初安这对兄妹,时隔两百余年方才重逢,自是无限惊喜。

两人虽性情都偏內敛,但眼中流露出的激动与关切却是真情实意。

正平的气息更加沉稳厚重,显然这两百年也未有丝毫懈怠,但受限於天资,如今不过武圣境二层。

楚政摆了摆手,放显然有些不自在的兄妹二人离去。

这些年,雪清的变化,则更为惊人,她的修为上涨速度极猛,如今已然上境大圣圆满,气息圆融无暇,锋芒內蕴,距离那武君之境,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速度,夸张得有些离谱,比之那些拥有古族全力培养的真正天子,似乎都更胜一筹。

一番交谈后,楚政方才得知。

近些年,雪清已鲜少再去外界廝杀爭斗,去体悟那种生死一线的极限感受,而是动极思静,选择了沉淀。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武阁那浩瀚如烟的藏经古楼之中,遍阅方家所长,甚至广泛研究其他各族的战法秘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入自身的武道之中。

她的武道造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涨蜕变,其见解之深邃,思路之开阔,甚至已超出了一些武帝良多。

以至於蚀日蹄以及武阁的另一位武祖,炎琦,都会偶尔抽空前来,与雪清坐而论道,研论武道至理。

蚀日啼要兼顾宇宙边荒的镇守职责,没有太多时间常驻祖地,因此来得较少,炎琦武祖来的次数则更多一些。

因为他踏入武祖之境的时间,並不长,满打满算不过数百年。

当初蚀日啼斩杀虚弥生,夺取的那半成天运,最终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助他一举突破了最后关卡。

正因为根基尚浅,他更需要不断修行,与对武道有著独特理解的雪清论道,对他而言益处极大楚政来时,炎琦恰好在场,他看起来颇为年轻,身著赤色武袍,气息炽烈如烘炉,但眼神却异常沉稳。

见到楚政,他並未多言,只是微微頜首,当做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没有停留,將空间留给了他们。

待炎琦武祖走后,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雪清的两名亲传弟子,公仪子玉以及屠涇川,方才明显放鬆了不少,显然武祖的威压对他们而言还是压力巨大。

公仪子玉眼珠转了转,望了一眼楚政,忽然嘿嘿一笑,很是机灵地小跑著上前,斟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灵茶,双手毕恭毕敬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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