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说一句,除了不能够自由活动之外,青蚨的日子其实比想像中的要好过得多。
甚至因为常年聆听李伯阳讲道的缘故。
青蚨觉得以前的自己活的是那幺混沌、那幺不知所谓。
时时刻刻被自身情绪主导,耳边容不得丝毫忤逆自己的声音存在。
为了自己的一时之乐,可以将无辜的人做成人瓮囚禁起来,事后却根本不记得他们的存在。
「呸,你以为这样就能够从头再来吗?」
注意到了青蚨的行为,牧正立时毫不掩饰地啐了对方一口。
「你是鬼方国的祭司,你是那位山民先知的阶下囚,你是把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
「就算鬼方国已经覆灭了,这些在你身上的罪孽依旧有人记得!」
尽管牧正的所作所为并不比青蚨好上多少。
可他始终记得是鬼方国灭了自己的部族,是这青蚨砍去自己的手脚,将自己囚禁在瓮钵之中。
「你们一天天的总是这幺吵,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就在这时,人头树上的第三颗头—一相繇忍不住睁开眼睛叹息道。
身为相柳的九颗头之一,相繇就算被剥去了一身神通和位格,也远不是身为凡人的牧正、青蚨能够比拟的。
「有时间多听听那位道祖的讲道————」
「我要是你的话,这幺多年下来早就重塑肉身,重获自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相繇还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牧正一眼。
虽然同样是被挂在人头树上,但牧正与青蚨、相繇的情况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