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到真的荣登大宝以后,在后宫的雌竞环境下,诸后妃才会开始以无子作为攻讦漏洞。
严以柳轻轻应了一声是,温声说道:“母后,儿媳也并非善妒之人。”
原本她是想结束这段婚姻的,除了家里的事儿,她或许也应该看看,当那人在纳了侧妃以后,一年半载仍无所出的样子。
宋皇后玉颜酡红如醺,清声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你看母后,什么时候也没有想着专宠,天家绵延子嗣,这是堂皇大道。”
严以柳点了点头,心思莫测。
宋皇后想了想,弯弯秀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凝视着少女,低声说道:“对了。”
那个小狐狸,可是个贪好色的,别是将主意打到了以柳身上吧?
不怪丽人忽而狐疑,实在是某人在床帏之间的样太多了,这等勾引人妇人的招式层出不穷,怎么也不像好人。
丽人毕竟是三十多岁,心智较小姑娘要成熟许多,而且联想能力也比较丰富。
严以柳低声道:“就是在一处酒楼,我遇到郝家的浪荡公子骚扰,恰逢子钰路过办事,他也就出手帮了我一把。”
宋皇后道:“原来如此。”
柳叶细眉挑了挑,那双莹然如水的美眸闪了闪,暗道,这还是英雄救美?
丽人柳眉之下,清冽而明亮的凤眸闪了闪,低声说道:“贾子钰心机深沉,又与你家有着龃龉,你平常离他远一些。”
严以柳:“???”
母后为何这么说?
宋皇后似看出了严以柳眉眼间的不解,说道:“总之,你听母后的,他这人心机深沉,善使权谋。”
严以柳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柔声说道:“儿媳记下了。”
如今南安家已倒,她也不觉得贾子钰还能算计南安家什么。
宋皇后也没有继续叙说,轻声说道:“好了,先回京吧,在江南也不少日子了,等养好了身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
……
……
不提婆媳之间,如何说着体己话,却说贾珩离了舱室,前往另外一艘船只。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轻轻品了一口。
咸宁公主落座下来,眸光柔润盈盈,轻声说道:“先生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的。”
贾珩道:“不是留了不少兵马还有缇骑。”
他在离开之前,将刘积贤还有一些江南大营的大将,率领骑军在沿路护送。
咸宁公主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轻声道:“上次太湖遇险,母后身边儿还不是跟着锦衣缇骑?”
贾珩放下茶盅,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素手,说道:“你要这么说也是这个理儿。”
咸宁公主轻声问道:“先生又是碰到六嫂的?”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好奇。
贾珩简单叙说了一遍经过,低声说道:“然后,她说也要返京,我想着娘娘在船上,也就带着她一同过来了。”
这一路上不仅有他,还有婵月以及潇潇,总之他是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