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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东更无奈:“你问问哥几个,我们是不是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了?”

众人一起点头。

钱进说道:“我信你们,这不是开个玩笑吗?”

一行人全身各处都有碎雪,一看就知道刚从扫雪现场跑过来。

这些人穿的就是防滑保暖的水靴,清一色的黑靴子,走起路来‘咔咔’作响,还是挺威风的。

钱进打电话给各街道居委会。

现在市劳动突击总队还没有完成整合工作,并且资源有限,所以总队和各个大队、小队的联系还是跟居委会协同。

居委会们反馈的没问题,他们街道的劳动突击小队都开动了。

钱进打完电话对突击队的总秘书庞工兵说:“你组织一批女同志吧,找那些平日里做事严谨、不喜欢拉帮结派的,然后安排她们当检查员,去看看各街道上突击小队的劳动情况。”

“让她们保留公交车票,这钱找财务进行报销。”

庞工兵立马拿起帽子出门去找人。

泰山路上不用安排检查员。

钱进自己去检查。

实际上也不用检查,他手下的嫡系部队干活还是很自觉的。

王东现在都成了劳动积极分子,没去上班,在街道里带队干活。

他身材魁梧力气大,挥舞着一把特大号的木锹,像开山一样,狠狠地将厚厚的积雪铲起,甩到路边的雪堆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积雪飞起在空中飘洒,无数冰晶被阳光照耀的闪闪发光。

男队员跟着他挥舞铁锨,石振涛和罗丽娟带着一群女队员,用宽大的竹扫帚奋力清扫着铲松的雪沫。

朱韬心思还挺活络,指挥着几个队员用自制的推雪板,喊着号子,合力将大块的积雪推向路边。

钱进看到后,灵机一动。

他去居委会打电话给运输公司找了姐夫陈寿江,让陈寿江开一辆小货车过来。

雪太大,全城扫雪工作很费劲。

就拿泰山路来说,突击队员们虽然干劲十足,但面对深厚的积雪,仅靠人力铁锹、扫帚和简易推雪板,进度还是相当缓慢。

尤其是清理主干道中央那些被车辆反复碾压、已经变得瓷实坚硬的雪层,更是费时费力。

队员们挥汗如雨,虎口震得发麻,但铲下的雪块却有限。

而这还仅仅是主干道呢,更多的是支路和小路的积雪,光靠人力清理指不定得到什么时候。

不过王东真是人形牲口。

这货动脑子不行,干粗活下苦力那确实是一把好手。

他以身作则干的很嗨皮,大冷的天气愣是忙活的头顶冒白烟。

而且他脱掉了衣,身上只剩下一件起了好些毛头的旧毛衣,干的是挥汗如雨。

钱进招呼他:“王队,这样下去不行啊。”

王东拄着铁锹喘粗气,他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白色长城,倒是还挺有斗志:“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那什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干吧!”

“反正这雪停了,咱们铲一下子它就少一下子,反正咱力气可以再生,它积雪不能下崽。”

“同志们,加把劲,争取早日打通泰山路跟五台山路,中午咱们跟五台山路胜利会师,去人民食堂吃羊汤烩火烧!”

他还使劲一挥手,跟战争片里指导员们动员战士们冲锋似的。

这一招好使,一群青年突击队员嗷嗷叫着干活。

钱进看了哈哈笑,喊道:“行了吧,同志们,好钢得使在刀刃上。”

“雪太厚了,要除雪的地方太多了、干的太费劲了!照这速度,扫通整条泰山路,得干到天黑,你们得晚上去吃烩饭了!”

王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混合物,心里不满:“钱总队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换成……”

“傻批。”徐卫东毫不留情的嘲笑他,“钱总肯定是有办法来除雪了呗。”

王东用木锨铲雪砸在他身上,然后原谅了他的出言不逊:“这有啥办法?两只手一张锨,咬紧牙关干呗。”

钱进说道:“要干,但咱们专门干地上压实的冰层,积雪得用工具。”

“我琢磨着咱们能不能用车子推?普通车头是平的,肯定没法推雪。但我去国外出差的时候,看到人欧洲有一种除雪机。”

“我没见过。”王东摇摇头。

“你他娘这不废话吗?”徐卫东服气了,“你出过国吗?钱总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出国看到欧洲有这样机器!”

王东又给了他一木锨的雪,再次放他一马。

钱进没去劝阻。

两人是欢喜冤家,外人没法掺和。

他笑着比划:“下乡的时候,总在乡下见过马拉的雪橇吧?其实很简单,就是前面有个尖角来破雪。”

“我给我姐夫打电话了,让他开车过来,我也给培训学校那边打电话了,让木工们带着硬木板赶紧过来,你们去找点角钢和螺栓,到时候咱们照着雪橇的样子,做一个‘破雪车’!”

“都听懂了没有?原理很简单,就是靠车子的动力,用这个尖角把雪层‘犁’开,把雪向两边分!”

“能行吗?别把车弄坏了?”朱韬担心的说,“公家的汽车,弄坏了不好办,陈二哥刚考出驾驶证来转正当了驾驶员。”

钱进说道:“没事,坏不了,汽车没那么娇贵。”

陈寿江接到电话开着自己那辆深绿色的“跃进牌”nj130轻型卡车到来,这两天大雪封路,运输公司全放假了。

他开车到来后跳下车,钱进看到他鞋的鞋帮往外冒出了干草:“什么东西?”

“东北三宝不知道吗?人参鹿茸乌拉草,去年冬天俺林场的兄弟就给我托火车送来一袋子的乌拉草,结果去年没怎么下雪也不大冷,这宝贝没用上。”陈寿江得意洋洋的抬脚给众人看。

他怕大家看不清楚,又脱鞋展示。

隔着他最近的朱韬当场一个顶级过肺。

他没料到这大冷天还能经历这茬苦难,看着举在眼前鞋,他只顾得上喊一声:“哎哟卧槽!”

陈寿江认为他的反应侮辱了自己的卫生问题:“压根不臭,我今天早上新换的乌拉草,你们闻闻,这玩意儿有股子清香……”

朱韬对钱进说:“赶紧改造他的车吧,不用心疼车况,往死里干!”

陈寿江一愣:“改造什么?”

钱进指着小货车的车头,语速飞快地说:“今天扫雪工作很困难,我琢磨了个法子,姐夫你看光靠人铲雪太慢,得借助机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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