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清晨,阳光从远方投射来,穿过树冠,一缕缕光柱照在捉生将身上。
三枚剑种交错如游龙,捉生将的身影在清晨初升的阳光下,宛如炸裂了一般,鲜血向四周喷溅,也溅在陈迹身上。
剑种门径,果然是天下第一行官门径。
也是杀人最快的门径。
捉生将的刀偏了他踉跄一步,刀刃砍进树干,停在陈迹发髻之上一寸的地方。
剑种如流星般飞回陈迹身旁,贴着他的袖口钻入衣裳,回到肋骨间的斑纹中。
捉生将松开刀柄,缓缓跪倒在地,嘴中咳着鲜血,含糊不清道:「怎幺会?」
陈迹站在他面前,低头审视着死不瞑目的捉生将,感受着一股微弱的冰流汇入丹田。
尸体上的伤口皆是笔直贯穿,若有人问起,他不必回答,内相自然会以为这是遮云剑气所致。
但问题来了,寻常步卒的军功可以用耳朵证明,但捉生将该用什幺证明?
若只是割一只耳朵,该如何证明捉生将是捉生将?
……
……
阿笙手持硬弓在山林间跳跃,眼神警惕的打量四周。
离陈迹所在之处越来越近时,他竖起耳朵却迟迟听不见厮杀声,连林间的鸟雀都安安静静的。
厮杀结束了?
阿笙来到十丈外,蹲在灌木丛后悄悄打量,确定四下无人才再次靠近。
他看见陈迹藏身之处,看着松树上钉着的羽箭,又移过目光看见后面两支羽箭,仿佛能想像到陈迹躲避箭矢,使箭矢落空的一幕。
捉生将偷袭连射,竟被那位官贵子弟躲开了?
好身手。
阿笙低头看着地上折断的草茎,一路沿着踪迹寻去而后竟看见一名捉生将仰躺在血泊中,睁着眼看向天空。
死了?
那官贵子弟竟然真的杀了捉生将?
可奇怪的是,既然已经杀了捉生将,那位京城来的官贵子弟又去了何处?
思索间,北面传来脚步声,和奇怪的拖动声,像是有人在拖着一具猎物缓缓移动。
阿笙下意识搭弓引箭,却听前方传来陈迹的声音:「是我。」
他压低了箭簇,正看见陈迹拖着一名捉生将脚腕的身影,慢慢从山林间浮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