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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元臻还活着,枢密使轮不到旁人。

但元臻死了,死得仓促。

张夏又意味深长道:「节帅,元臻守成持重,南征数次,即便兵败也能全身而退,可为何这一次会死在固原?」

姜显宗手指抚过剑鞘:「使者想说元臻死于元襄、陆谨之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披上甲胄那天起,就做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了,没甚稀奇的。」

张夏笑着反问道:「那在下敢问节帅,可知元臻此次为何南征?」

姜显宗握住剑柄,慢慢拔剑出鞘:「南朝御前三大营被我和元亨利贞牵制在崇礼关不能动弹,陆观雾麾下军情司谍探奏报,宁朝太子奉命前往固原,机会千载难逢……」

说到此处,他已深深皱起眉头。

陆观雾掌管军情司不过一年,在此之前,军情司可都是握在陆谨手里的。

张夏第三次意味深长道:「节帅,元臻是如何败的?」

姜显宗沉声道:「宁朝刘家虎甲铁骑忽然出现在固原城外,象甲营则早已埋伏其中……」

张夏打断道:「虎甲铁骑数千,象甲营过万。从豫州到固原可是一千五百里路,要过十二座城池。节帅是带兵之人,自然知晓需要多少人来运送粮秣……军情司真的不知道他们到了固原吗?」

姜显宗沉默不语,仔细思索着其中猫腻。

景朝军情司这些年做了多少事无需多言,多方势力想要插手进去却被陆谨防得密不透风。元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逼迫陆谨辞官下野,将陆观雾安插进去,结果仅一年光景,陆观雾身死、元城被擒去宁朝……

张夏审视他神情,趁热打铁道:「节帅以为元城何以被生擒去宁朝?」

姜显宗神色微动:「元臻兵败之事,使者说的多为猜测,并无实证。至于元枢密使被擒一事,若使者还要说些道听途说、无凭无据之言,姜某便不奉陪了。」

张夏诚恳道:「想必节帅心里已有答案。陆谨苦心孤诣数年只为枢密使一职,如今又得武庙作为依仗,如何肯善罢甘休?节帅去了中枢,真能应付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姜显宗抽出佩剑,置于桌案之上:「陆谨狠辣姜某却也不是无能之辈。」

张夏斩钉截铁道:「若节帅答应元襄的条件,也不过是中了元襄一石二鸟之计,既能阻止元城回朝,亦能用节帅制衡陆谨,只怕元襄做梦都会笑醒。只是不知道,节帅愿不愿被人当刀子用?」

白虎节堂复又安静下来,张夏的话像刀子一样砍断了声音,也扎进姜显宗心里。

张夏心里也有了答案她说动姜显宗了。

然而就在此时,姜显宗忽然展颜笑道:「好厉害的后生,难怪敢闯本帅白虎节堂,身上有些本事……本帅有点不想放你回南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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