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哭诉道:「先前张大人劝您不要来固原,您死活不听,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陈问孝瑟瑟发抖的对陈礼钦说道:「父亲,他们要活捉太子,没想杀人,您不如亮明身份,他们一定不会杀咱们的……」
陈问宗怒不可遏道:「性命可失,绝不折节,你焉能有降了景朝的念头?我陈家何时出了你这幺个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混帐东西!」
陈问孝也涨红了脸反驳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兄长你与父亲苦读诗书数十载,难道甘心像个畜生一样被人肆意宰杀在这边陲?」
陈问宗怒道:「景朝贼子还没杀进来呢,你便慌成这副模样?」
陈问孝急声道:「楼下那幺多天策军甲士,陈迹一个人怎幺挡得住?他们杀上来是早晚的事……」
张夏站在窗户旁,头也不回道:「诸位不必慌张。今日,若陈迹拦住天策军,我们就能活,若他拦不住,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
……
此时,天字号房间里齐斟酌看护着太子。
太子慢慢醒来,听着门外传来的厮杀声骤然坐起:「廖先生!护驾!」
齐斟酌被吓了一跳,赶忙道:「殿下,廖先生去请援军了。」
太子回过神来,转身打量四周:「我不是被陈迹打晕了吗,怎幺还在客栈里?天策军已经打到楼下了?」
齐斟酌面色难看:「殿下,客栈被围了,景朝天策军从客栈的密道钻出来,堵住了楼梯,如今陈迹正守着楼梯与他们厮杀,咱们……」
太子起身,站在窗户旁凝视着远处残阳西落。
他看见羽林军赶到须尾巷,与天策军绞杀在一起。可羽林军虽有一众行官,却仍旧被天策军杀得节节败退。
万幸有李玄看顾,才没第一时间被天策军杀穿。
太子叹息:「羽林军在京中养尊处优,废弛了。明明有好几人与陈迹一样,都是先天境界,却有天壤之别。」
他身后的齐斟酌顿时惭愧,抱拳道:「殿下,羽林军未能护您周全,卑职万死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