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门帘缝隙相望,张夏慢慢露出微笑。
同时如释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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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祖二跳下马车,上前几步询问阿笙:“城内发生何事?仔细说来。”
阿笙低声道:“姜阙逼迫摆子叔去试探姜显宗心意,摆子说担心宵禁被人借机杀了,想等等。但姜阙不同意阿夏姐姐便主动去了节度使帅府。没过太久就看见姜显宗召集人马,大摇大摆的出了白达旦城。再之后就有人来唤我们,让我们不必藏了,在城门口等着你们。”
洪祖二若有所思。
所以张摆失等人进城时,姜显宗其实就已经知道了。
此时,却见姜显宗策马来到姜阙与姜果面前,披着甲胄的阴影将两人笼罩。
下一刻,他竟扬起马鞭劈在姜阙脸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想知道本帅的心意便自己来问,我姜家男人何时开始躲在女人孩子后面了?”
姜阙惭愧低头:“节帅,事关重大……”
姜显宗又一记鞭子抽在姜阙脸上:“姜家家训是什么?”
姜阙低声道:“幼而学者,如日出之光。老而学者,如秉烛夜行,犹贤与瞑目而无见者也。有志向者遂能磨砺,以就素业,无履立者,自兹堕慢,便为凡人……”
姜显宗再一记鞭子抽在姜阙脸上:“最后一句!大声!”
姜阙高声道:“生不可不惜,不可苟惜。”
姜显宗坐于战马之上,神情倨傲,斜睨姜阙:“连一个南朝来的女子,都敢孤身直闯我白虎节堂,直面刀斧。我姜家儿郎,流着狼王的血,却学了狐狸的伎俩。”
姜阙脸上鲜血直流,却没有伸手抹去,而是跪伏在地:“姜阙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