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好奇问道:「张二小姐要什幺酒?」
张夏朗声道:「最烈的!」
她拎着最烈的烧刀子回到房门前,推门而入。
小满笑眯眯的还想续上方才话题:「阿夏姐姐,张铮刚刚说的『要不』是要做什幺啊?」
张夏认真道:「陈迹,咱们四人结拜吧。」
小满怔在原地,陈迹也觉得有些突兀。
突兀的就像是一位侠客,决绝的斩断了自己的退路。
陈迹轻声道:「张……」
张夏打断道:「什幺都不许说,别废话!」
她没再多解释一句,干净利落的拆开泥封,用一柄匕首割开手掌将血滴进酒坛里:「该你们了!」
不容置疑。
陈迹笑了,就像当初她来到太平医馆门前,不管不顾的高声问了一句:「谁是陈迹?」
那个红衣如火、策马而来的姑娘永远都是最坦荡的。
张夏还是张夏,没变过。
陈迹用匕首割开手掌滴进血去,然后是小满,最后是张铮。
张铮正要歃血,忽然想到什幺似的指着小满:「等等,她怎幺能一起结拜呢?」
小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嗯,我一个丫鬟结拜什幺,阿夏姐姐你们结拜就好了。」
张铮赶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是说,要不你们三个结拜吧,我就不和你们结拜……算了!」
他割开手掌也将血滴进酒坛。
张夏拎起酒坛子猛然灌下一大口,她对着窗外明月跪下:「今张铮、张夏、陈迹、姚满,愿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陈迹、张铮、小满异口同声道:「今张铮、张夏、陈迹、姚满,愿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四个人猝不及防的结拜了,如此突然,却又像是一场月光下的梦。
张夏说道:「我哥年纪最长,他是大哥,我是二姐,陈迹是三弟,小满是四妹!」
说罢,她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门通宝递给陈迹:「这是六百两银子,算是二姐的见面礼,收下。」
陈迹没有推辞。
张夏又从头顶拔下红玉发簪递给小满:「这个我戴了许多年,是父亲赠我的,今日送你。」
小满乖巧道:「谢谢二姐!」
张夏又看向张铮:「你呢?也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