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尊、陈礼治、陈礼钦一同拱手:「是。」
陈阁老吩咐道:「三房罚没六百亩族田,梁氏在青竹苑禁足一个月,抄《女诫》三百遍,陈问宗科举结束之前,母子不得相见。可有异议?」
梁氏跌坐在文胆堂外的青砖上,心有不甘,却只能喃喃道:「贱妾定闭门悔过,绝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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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胆堂里,陈礼治叹息道:「这陈问孝说到底是我陈家嫡子……」
未等他说完,陈礼尊再次转身对陈阁老拱手道:「二房陈问仁在羽林军中担任要职,却在八大胡同流连忘返。去年他与胡家子为了一名歌姬大打出手的事,几乎成了衙门里的笑柄。如今又在番邦使臣面前闹了笑话,险些让人革职流放。儿子欲请族规,略施惩戒,以免此子再犯。」
陈礼治瞳孔一缩。
陈阁老看向陈礼治:「老二,你怎幺看?」
陈礼治迟疑片刻,最终恭敬道:「甘愿受罚。」
陈阁老嗯了一声:「二房罚没六百亩族田,陈问仁抄《学而篇》、《为政篇》、《经一章》三百遍。若有再犯,革除族谱。」
陈礼治眼角抽动一下,躬身道:「是。」
陈迹站在原地未动,眼看着陈礼尊将二房、三房一一清算,根本不用他再开口。
正当他以为已经结束时,陈礼尊再次拱手道:「父亲,陈迹在固原立下奇功,保国本不失,我陈家当将其列入族谱。」
陈礼治皱眉道:「不可!」
陈礼尊转头看他:「为何?」
陈礼治对陈阁老说道:「家主,族规有云庶子官至正六品才可列入族谱,祖宗之法不可废。」
陈礼尊沉声道:「凡事总有例外,陈迹在固原所立之功,足以破格。」
陈礼治垂着眼帘:「兄长,祖宗定下族规自有其道理,还是不要随意破格的好。今日为一小事破格,明日再为一事破格,破着破着,宗族规矩便形同虚设。」
陈礼尊还要再说什幺,却见陈阁老慢慢站起身来:「好了,依族规来办既然是少年英才,想来迁升正六品也不会耽误太久。都还要去衙门应卯,莫要迟了正事。」
说罢,他从众人当中穿过,就在他要跨出文胆堂的门槛时,却听一声突兀传来:「家主且慢。」
陈阁老回头看去,却是陈迹在堂中拱手道:「家主,晚辈姨娘曾留下产业,当中有东华门外的鼓腹楼、八大胡同的玉京苑、陈记粮油铺子、钟鼓楼外的绸缎庄,还有昌平的三百二十亩良田,这些地契、房契皆在嫡母手中。如今晚辈业已成年,还请嫡母大人归还姨娘遗物。」
陈阁老上下打量陈迹,笑了笑:「你倒是会挑时间,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