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将士将兵刃运到地面,各自拎起自己的兵刃,转身走出院子,往正西坊八大胡同杀去。
李纱帽胡同里钱爷正悬空站桩,一刻不停。渐渐的他头顶有氤氲青烟飘出,青烟盘而不散,宛如山间白云。
可这白云方才初现端倪,便有把棍跑来抱拳道:「钱爷。」
白云一阵晃动,钱爷闭着眼睛问道:「还没找到?」
把棍惭愧道:「外城几乎找遍了,根本找不到那帮人。」
钱爷平静道:「整个外城有能力将这伙人马藏起来的,只有三山会和漕帮……亦或是去了内城。」
把棍低声道:「龙头今日发了大脾气,将兄弟们骂得狗血淋头,说是再让这群人闹下去,和记便要颜面扫地了。」
钱爷缓声问道:「龙头呢?」
把棍为难,闭口不言。
钱爷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对方。
把棍赶忙说道:「龙头去了崇南坊福宁庵,最近他被福宁庵那个尼姑勾了魂……」
钱爷低喝道:「这是你该说的话?」
把棍缩了缩脖子:「是您问我的……咱们如今怎幺办,根本找不到那伙人。」
钱爷又缓缓闭上眼睛:「无妨,他们还会再来的只要他们今日再来李纱帽胡同,定要将其留下。」
然而就在此时,有把棍火急火燎的穿过狭窄胡同:「钱爷不好了,那伙人去了朱家胡同,兄弟们都被打了!」
钱爷骤然起身:「不好。」
把棍问道:「钱爷,怎幺办?」
钱爷当即高声道:「都出来,去朱家胡同!记住我昨日说过的,要先将他们手中毛竹砍断!」
下一刻,李纱帽胡同的青楼里冲出乌央乌央的把棍,这些把棍藏在青楼里等待那群蒙面之人上门,却没想到对方虚晃一枪打了别的地方。
此时,朱家胡同里,三队鸳鸯阵如三支长矛向八大胡同腹地刺去,他们身后留下二十一个倒地不起的把棍。
有客人在二楼推开窗户往楼下望来。蒙着面的陈迹朝楼上冷冷回望,惊得客人赶忙合拢了窗户,只敢偷偷留条缝。
羽林军急行军穿过朱家胡同,抵达一个十字路口时,陈迹忽然高声道:「停!」
羽林军持矛伫立,由动到静只需一瞬。
朱家胡同里偷偷观望的人有些纳闷,这伙人停在路口做什幺?
下一刻,从路口南边、西边分别赶来二十余个和记把棍,他们听见动静过来支援,却猝不及防遇到羽林军守株待兔。
李玄暴喝道:「杀!」
三队鸳鸯阵骤然分开,一队向南,二队向西,冲杀而去。
把棍们今日换了朴刀,想要第一时间先砍掉毛竹。可接触的刹那间,朴刀砍去时竟崩出一溜火星子,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有把棍惊呼道:「不是竹子!是铁器!」
「怎幺换成铁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