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斟酌兴致勃勃说道:「师父,你是怎幺做到的,大家都以为又要在诏狱遭罪了,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人官升一级,姐夫当上了羽林军都督,我当上了指挥使。师父你知不知道,这羽林军都督已经空悬十七年了!」
陈迹疑惑:「这幺久?」
多豹叹息一声:「陈大人,在固原时我等对你多有冒犯,好在你不计前嫌……」
林言初说道:「陈大人,以前跟着陈问仁有诸多憋屈之处,跟您闯了这幺一次,也算没白活。」
陈迹擡起双手:「打住打住,你们这样我害怕。」
齐斟酌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就说吧,我师父不是喜欢客套的人,早叫你们别这幺文绉绉的肉麻了。今晚我齐家文会,我给父亲说了声,他们文人在白鹤堂聊他们的,我齐家在旁边山川堂专门设宴招待羽林军的兄弟们,到时候备上窖藏三十二年的花雕,咱们不醉不归!」
欢笑声中,陈迹忽然愣住。
一个熟悉的人影头戴斗笠、脚踩草鞋,灰布裤腿挽至一半,像是刚进城的马夫。
李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见西长安大街上的车马,陈迹目光投去之处什幺也没有:「陈迹,怎幺了?」
陈迹笑着说道:「没事,我刚想起自己忘带了东西,你们且先去都督府应卯,我回去一趟。」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马之中。
一架马车从身边经过时,陈迹面色平静的拐进石碑胡同,再往右转进了双马桩胡同。
下一刻,胡同前面的那位马夫站定,转过身来:「这位大人,好久不见!」
说罢,他擡起头来,斗笠下笑容满面。
司曹癸。
是那个与吴宏彪一同逃往景朝的司曹癸。
对方一身朴素打扮,与在洛城时一般无二,仿佛陈迹与其分别的不是几个月,而是几天。
陈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对方了,可对方如今带着景朝军情司的黑色阴霾,重新回到南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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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