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医面无表情:「太平医馆有了你,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此时,却听安西街尽头传来醉骂声:「红衣巷里尽是些白眼狼,有钱的时候管我叫狗爷,没钱的时候管我叫梁狗,先前只是三次没付银子,就将我撵出来了!现在我带着世子过去,他们还不是点头哈腰?」
另一个声音沉闷道:「哥,你本来就叫梁狗儿,人家也没叫错。」
「世子也真是的,他们坐马车回来,也不知道捎上咱们。还有,也不知道给我安排个住处。」
梁猫儿憋着闷气:「哥,你就踏踏实实在刘家做事不行吗,人家给的很多了。」
「那不行……我这人有三不帮,喝酒偷奸耍滑的不帮,阉党不帮,和阉党对着干的也不帮……那群老小子心黑,手更黑,我整不过他们。」
陈迹转头看去,赫然是胖胖的梁猫儿背着梁狗儿。
「师父,您认识梁狗儿吗?」陈迹好奇问道。
「认识,」姚老头嗤笑一声:「江湖人称秋风刀客,梁狗儿是也。」
「秋风刀客?因为他练的是秋风刀法?」
「不,是因为他喜欢到处打秋风。」
陈迹:啊?
「师父,梁狗儿是行官吗?」陈迹好奇问道:「他为什幺要依附于刘家?」
「修行讲究财侣法地,如你修行需要人参一样,武人修行也需药物打熬自身,」姚老头平静道:「天底下大多修行门径都一样,烧钱如流水,没有依傍,自己练不成势。」
「梁狗儿已如此厉害,为何不抢了刘家?」陈迹问道。
姚老头嗤笑道:「天下资源皆在官家、世家、道家、佛家手中,少数散落在罗天宗这样的宗门手里。梁狗儿便是再厉害,也抵不住三千骑兵精锐一次冲杀。刘家在豫州大营养着四万余精锐,只听刘阁老一人命令……梁狗儿有几个脑袋敢去抢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