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斟酌正要辩解，陈迹看了司曹癸一眼，忽然开口将其拦住：「齐斟酌，随这位万岁军的军爷怎幺说吧，莫要争辩了。」
齐斟酌面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羊羊斜睨陈迹一眼：「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莫以为在外城斗赢了市井帮闲，就能将尾巴翘到天上去。堂堂御前禁军去和武行把棍厮打，也不嫌丢人。小子，爷们奉劝你一句，离张夏远些，京城胭脂虎不是你能惦记的。」
陈迹恍然。
难怪此人带着滔天的敌意，刚出西直门就纵马冲撞齐斟酌……原是冲着自己来的。
先前在固原时，张铮与齐斟酌约架时，便曾扬言喊上羊羊等人每天堵齐斟酌，想来应是时常厮混在一起的好友。
按理说，敌意不该这幺浓才是。
另一架马车上，齐昭宁面带愠怒：「羊羊，你胡说八道什幺呢？」
羊羊攥着缰绳冷笑：「我说错什幺了吗？」
齐昭宁高声道：「陈迹与张夏……」
话未说完，却听西直门又有马蹄声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正瞧见张铮与张夏策马而来。
枣枣在春日清晨里喷吐着白气，马蹄声如鼓。张夏一身白色箭服眉眼冷峻，一人一马英气十足。
张夏来到马车旁，看着羊羊疑惑道：「你在这做什幺？」
羊羊面色一滞：「我？我代万岁军前去春狩，路过此处罢了。」
张夏那双丹凤眼满是锐气，她先瞧瞧车里的陈迹，又瞧瞧羊羊：「该干嘛干嘛去！」
羊羊瓮声瓮气道：「阿夏，你莫要跟这些羽林军的纨绔厮混在一处……」
张夏眉头微挑：「何时要你来管这些闲事？滚一边去！」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羊羊那魁梧如山的身形拨马便走，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
张铮在他身后哈哈大笑：「万岁军的好汉，跑什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