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曹癸回头看去,却见房梁上悄无声息的蹲着一名年轻汉子,面色冷峻:「何方宵小,敢来窥探殿下卧房?」
说话间,年轻汉子如夜枭般扑下,一掌按向司曹癸面门,身形快若鬼魅。
可司曹癸更快。
他一跃而起,拧身一脚向对方面门。
扑下的年轻汉子面色一变,双臂挡在面前硬接下这一脚,整个人被这一脚巨力踢回空中,后背重重撞在房梁上,连粗重的房梁都发出木裂声响。
年轻汉子一口鲜血喷出,赶忙双腿勾住房梁,如一条巨蟒似的翻身藏在房梁上的阴影里。
哚的一声,一柄短刀钉在他方才撞击的房梁处,刀柄颤抖嗡鸣。只要再慢一息,这短刀便要钉进他心口。
「你到底是什幺人?」年轻汉子惊疑不定的往房梁下看去,却见下面只有破碎的窗户,司曹癸已不知去向。
年轻汉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如燕子般纵身飞出窗户,想要继续追索司曹癸。
可他才刚跃出窗户,正看见司曹癸侧身躲在窗户外,冷冷的看着自己。
不好!
对方竟然没走!
……
……
筵席间,福王往嘴里塞了一块羊肉,一边咀嚼一边好奇道:「太子殿下怎幺不说话?难不成有什幺难言之隐?」
太子深深吸了口气:「倒也没什幺难言之隐,圣旨里说,小小番邦『暹罗』拒不朝贡杀我宁朝使节意欲谋反。交趾布政使羊旬率『安南国』八千精锐平叛,灭暹罗两万精兵正将暹罗国王押解进京。」
此话一出,陈迹心中忽然有一块石头落地。
不是高丽大捷。
太子再次开口,朗声道:「陛下有旨,本次春狩夺魁者,封正五品县子爵位,岁禄四百石,赐麒麟玉带,可御前带刀行走。今四海扰攘之时,诸君正当借春狩射猎,示武于天下。」
羊羊等人面色一变,宁朝已数十年没有封过宗室之外的爵位了,外姓爵位只剩下一位世袭的英国公和三位侯爷。
此次封赏虽只是个「县子爵」,但只要有了爵位,便是犯了死罪,阉党也不能再「先斩后奏」,得奏请陛下,削了爵位才能入罪。
福王摸着下巴,饶有兴致道:「羊旬乃真国士,用番邦的兵打赢了谋逆的番邦,足以名留青史,难怪父皇龙颜大悦……」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呼喊声:「有刺客!」
宾客皆惊。
太子豁然起身,筵席旁的侍卫迅速聚拢,将他拱卫其中。
周旷亦离开桌案,闪身到福王身边,手持铁胎弓警惕看向四周。
此时,一名太子随从匆匆跑进来禀告道:「太子殿下,右司卫遭了歹人毒手,卑职发现时右司卫大人业已气绝,胸前塌下去一个大坑。」
福王挑挑眉毛:「可不是我干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