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花叶游龙外的死士不甘心,纵马围着他们不停放箭,也没能伤到一人。木箭杆碎后,被游龙卷着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铁箭头纷纷掉落地面,像是下起一场雨。
福王击掌赞叹道:「周旷神勇,回了京城,本王高低要敬你两杯!」
周旷平静道:「三杯。」
福王哈哈大笑:「十杯!」
羊羊看着不远处周旷出尽风头,低声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也就是爷们的门径不适合挡箭,不然哪能让他抢了这个风头?」
说到此处,羊羊又有些惋惜:「这般有本事的汉子,该随我一同征战沙场。当年崇礼关若有他这一手,爷们定能将虎豹骑那主将拦下。这种汉子,怎能留在官贵身旁看家护院?都该来我万岁军!」
张铮乐呵呵笑道:「那可是福王殿下,不是寻常官贵。」
羊羊不耐烦道:「有区别吗?都一样!」
张夏低声解释道:「这周旷不是自己愿意委身在福王身旁的,他早年在五军营任职,后来赤城一战里杀俘,被御史参了一本,丢了官职。」
羊羊一怔:「赤城那件事是他做的啊?此事没有对与不对换我是他也会那幺做。这些御史也是闲的,还有解烦卫与密谍司那些阉党,天天净盯着我们屁股后面找麻烦。」
他又看向陈迹:「陈家那小子,你来我万岁军,羽林军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齐斟酌忽然问道:「我能去吗?」
「你?」羊羊打量他:「齐家让你去吗?嘿嘿,前阵子你们想随王先生去高丽的事我可听说了,你们齐家子还是好好留在京城吧。」
齐斟酌神色一暗。
陈迹没理会羊羊,转头朝周旷看去。
周旷不喜不悲,脸上丝毫不见得意神色,花叶游龙正在散去想来周旷也快要力竭。
陈迹又低头看去,忽然看见一枚掉在地上的弩箭箭簇,在阳光反射下,泛着幽蓝色泽。
他下意识与张夏对视一眼:「不对,弩箭有毒!」
毒?!
他们方才还在说,死士不在弩箭上抹毒,是因为幕后之人只想杀陈迹、不想误杀张夏。
可如今死士去而复返,竟在弩箭上重新抹了毒:对方短暂离去,是要做好万全准备,回来鱼死网破。
奇怪,难道对方不怕误杀张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