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陈迹起身向世子等人告别:「世子、郡主,我们先回去了,夜里会提前给各位准备好梯子。」
世子:「……地道,江湖儿女!」
待到陈迹等人走后,白鲤看向世子:「哥,我越来越觉得他不像赌徒。」
「确实不像。」世子看向一旁正在默默念经的小和尚:「小和尚,父亲说你有『他心通』的神通,你怎幺说?」
小和尚微笑道:「陈迹施主有赌性,赌性还很大,但他赌的不是钱,而是命。这种人,生来便是要游走在刀尖上的人物。」
白鲤嘀咕道:「越说越玄乎了,小和尚,改改你故弄玄虚的毛病!」
小和尚无奈:「我不是故弄玄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们形容。」
白鲤不再理他,转头看向世子:「哥,你怎幺也出来了?」
世子吞了口面,咬了口蒜,含糊不清说道:「没事,我就跟来看看。」
……
……
夜深人静,原本宽敞的通铺,却因梁狗儿和梁猫儿显得有些拥挤。
陈迹轻手轻脚起身,拿起一只竹筒和一支竹片来到院中,将墙皮上一层层白霜给拨了下来。
光是这一座小小四合院的积年累月的墙霜,便能装满半支竹筒,这偌大的洛城,还不知道能配出多少火药来……
今晚是云妃与景朝军情司交易货物的日子,陈迹已在上午去东市买衣服时,将情报传递给了百鹿阁后院里的那位司曹。
至于他们交易是否能成功,便不关陈迹的事了。
如今云羊与皎兔锒铛入狱,密谍司新的主事人还未到来,陈迹也有了难得的清闲好时光。
练练刀,做做炸药,像一个寻常老百姓似的惬意。
陈迹正拨刮着墙上的土硝,门外竟响起轻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