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家名为「朝仓」的赌坊飞身下马,径直往里走去。
却见赌坊里面不知何时已经被数十名密谍控制起来,赌客与囊家俱都蹲在一旁。所谓囊家便是这个时代的荷官角色,又称录事。
金猪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叛逃的谍探在哪?」
一名密谍拱手躬身:「大人,在楼上,他已经愿意招了,只是得亲口告诉您,说有条件与您商量。」
「带路!」
陈迹站在一旁,心中莫名震骇:密谍司已经抓住了那名叛逃谍探?!
自己若就这幺跟着上了楼,岂不是当场被对方认出来?
怎幺办?杀出去吗?
这幺多密谍在,就凭自己刚刚入门的行官身份,对付一两个密谍还可以,凭什幺杀出去?
金猪走上楼梯,回头疑惑的看向陈迹:「咦,怎幺不上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莫要耽误时间。」
陈迹说道:「大人,属下想在楼下查看一下,是否还有其他谍探隐藏在赌客之中。」
金猪笑着摆摆手:「不必不必,快上来。」
陈迹无奈,只能压了压斗笠,硬着头皮往楼上走去。
来到二楼,金猪推开一旁的房门,只见天花板上吊着个人,双手被麻绳捆缚着悬于房梁之上,周围则有四名密谍手按腰刀看守。
陈迹小心翼翼的擡头看去,却惊愕发现吊起之人面色已经乌青,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人自然是无法指认他的!
陈迹手心因紧张有些发麻,却故作镇定的问道:「金猪大人,既然是叛逃的谍探,可谓至关重要,何必杀了?」
「此人并不是那名叛逃的谍探,而是负责抓捕那位叛逃谍探的谍探……真拗口!哈哈,此人被我们抓住后,咬毒自尽了,」金猪笑着说道。
陈迹的心又再次提起,那个叛逃的谍探还没死!
却见金猪环绕着吊死的谍探赞叹道:「景朝谍探一个个都是死士,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些年来,我密谍司想抓住个活口都很难,你可知为何?」
陈迹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