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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陈迹一怔。

金猪给陈迹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新酒杯里斟满一杯,隔桌举起:「内相大人手段毒辣,他将我调来洛城,知道我必然与刘家不死不休,这是阴谋吗?不,这是阳谋。爱与恨做饵,你即便知道他在利用你,你也没有办法放弃。」

他笑道:「密谍司养密谍如养蛊,人人带仇宛如人人带毒,同僚之间相互倾轧,刚加入的小密谍还好,海东青以上密谍彼此毫无信任可言。这般疲惫的生活,你以为我不想逃离吗,可大仇未报之前,我又怎幺肯走?」

陈迹意外:「金猪大人不在意?」

金猪笑道:「不是我不在意,而是内相大人不在意『我在不在意』。这便是他高明之处了,即便我连他一起恨了,也得按他说的做。」

陈迹忽然觉得,金猪是仰慕内相的,如父亲一样敬仰着。但对方心中也是恨着内相的,恨与敬仰交织在一起,已经变成了一种自己也分辨不了的灰色情绪。

他放下酒杯:「金猪大人,我会协助你寻找刘家罪证的,现在是否可以走了?」

金猪也放下酒杯,渐渐收敛起笑容:「你还急着去迎仙楼赴宴?莫要急了,在事情有进展之前,你回不去的。你若真想帮世子、郡主洗脱嫌疑,便赶紧想想办法将真正谋逆之人抓出来。清者自清,他们若没有问题,自然不怕查。」

内狱密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陈迹与金猪对视着。

片刻后,陈迹缓声问道:「大人如今都有哪些线索,可以与我分享一下。」

金猪坐回桌子对面,思索片刻说道:「说起来也是惭愧,我顺着匠作监的线索,从漕帮里揪出了几个家贼,审讯后得知红衣巷金坊有交易,却走漏了消息;我在豫州边境设下重重埋伏,想要抓住那个使用火器的景朝贼子,却也被他走脱;如今我想要抓住刘家把柄,刘家却如缩头乌龟似的再也不动弹,让我无处下手。」

金猪看向陈迹:「不瞒你说,屡屡受挫已让我在司礼监饱受质疑,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我这人坚信一点,跟成功之人做成功之事,先前你能抓住刘家把柄,这次你也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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