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头捋了捋胡须：「倒也是。此人无利不起早，乃真小人是也。」
世子忽然说道：「不过，张大人年少时并不是这样的。他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五岁高中状元。当时他已有结发妻子，徐阁老托人说媒，想让他休掉发妻迎娶徐家女，被他给拒绝了。当时他对媒人说『贵女无我，仍为贵女，吾妻无我，恐为骸骨』。」
「十九岁时，张大人结发妻子因病亡故，他心灰意懒之下辞官回了湖广江陵老家。」
白鲤疑惑:「咦，那他怎幺又娶了徐阁老的侄女？」
「据说是张大人在家赋闲一年后想通了，转头便迎娶了徐阁老侄女，从此平步青云。」
然而就在此时，白鲤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陈迹，医馆对面有人在盯着我看，我见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迹用余光看去，却见一名矫健的中年汉子站在包子铺的雨棚阴影下，默默注视著白鲤。
这中年汉子一身黑色劲装，虎背蜂腰螳螂腿，极为精悍。
陈迹想看清对方长相，可对方头戴斗笠，面目都隐藏在斗笠之下的暗处。
是密谍司的盯梢密谍吗？不像，密谍不会这幺直勾勾盯着人看。
他想了想问道：「郡主见过他几次？」
白鲤回忆道:「四五次，第一次是在东林书院山下的酒肆里。那天我跟着我哥下山，他就独自一人坐在酒肆里。此人身材特殊，气质也特殊，所以看了便很容易记住。」
「之后还在哪里见过？」
「我想想，从书院回来，刚进洛城的时候他便站在路旁呢。」白鲤说道：「一开始看见他还挺害怕的，以为是什幺江湖上的歹人，可后来慢慢习惯了，他就只是看着，看一会儿便走了。」
「他有没有什幺其他特征？」
白鲤回忆半晌，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与他擦肩而过，我看见他挽起袖子的手腕上有纹身，好像纹着一尊佛陀。」
「佛陀吗？」陈迹皱眉朝医馆外看去，只是包子铺雨棚下，早已没了人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