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狗儿醉醺醺的睁开双眼:「找到阉党了?」
梁猫儿脑门渗出一层汗来,恨不得将梁狗儿丢下就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哥,他们能听见……」
梁狗儿目光转向林朝青,当他看到对方整齐的斗笠与蓑衣,顿时欣喜道:「这一水儿的蓑衣和斗笠,果然是阉党!不过咱们谁也不得罪,回去记得给刘家说,我出过刀了……」
刹那间,梁狗儿趴在梁猫儿背上,随手以中指食指并在一起勾住刀柄,轻轻一拨。
锵的一声,长刀出鞘。
那磅礴的刀光朝林朝青劈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已回到鞘中。
咔嚓一声,林朝青头顶斗笠一分为二掉落地上,显现出他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容。这凌空一刀妙到毫巅,刀气碎裂斗笠之后便止住,林朝青脸上分毫未伤。
长街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断了思绪。
梁猫儿看了看右边的主刑司,又看了看左边的密谍司:「哥,砍错人了……」
「啊?」梁狗儿眯着眼睛看了看密谍司这边,又向林朝青看去。
林朝青坐在马上岿然不动,冷声道:「梁狗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啊!」
下一秒,梁狗儿从梁猫儿背上跳下,连滚带爬地来到林朝青马前谄笑道:「这不是林指挥使吗,抱歉抱歉。都怪刘家,我说我要在红衣巷喝酒吧,他们非让我来砍你们!」
林朝青挥出马鞭抽在梁狗儿肩膀上:「今日不为难你,滚开。」
「好好好,这就滚开!」说罢,梁狗儿竟真的滚到了一边去。
林朝青擡头望向对面。
此时,对面街道里的云羊、皎兔与陈迹,早就不见了踪影。
「追,走不远。」
数十骑鱼龙卫策马追去,梁狗儿这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梁猫儿心疼的走过来为他拍拍灰尘:「哥,何必受他们这鸟气?」
梁狗儿乐呵呵将散乱的头发束拢在头顶发簪处:「猫儿,我刚才机智不,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危机!」
梁猫儿委屈巴巴的嘀咕道:「一点也不巧妙!」
「走,干完活了,继续喝酒去!」
「我不喝!你都喝多少了,你也不要喝!」
梁狗儿:「我还没喝够……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