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张拙说道:「我知晓你不想混迹官场,但我也知道,你并非是个只想独善其身的人。」
陈迹看着远处:「大人误会了。」
张拙笑道:「你若是只知独善其身的儒家文官,民变那一日,你便不会跃下城墙了。随我做事吧,保你———.."
话未说完,却见王先生快马加鞭脱离千岁军军阵,来到陈迹身旁。
他对张拙说道:「陈迹不适合当文官,也未必一定要走科举这条路。年后随我进京,我在兵部为你谋一个差事。朝廷积弊已久,蹉跎三年有何益处?」
张拙不乐意了:「你来凑哪门子热闹?」
王道圣沉静回答:「他更适合边军。」
张拙摇头道:「边军晋升太慢了。」
王道圣面无表情:「若无边军,何来南方歌舞升平?张大人瞧不上边军?」
「你老小子少给我扣屎盆子,」张拙怒道:「我不是说边军无用,而是将他带在身边能早些提携他,手中权力大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王道圣轻飘飘问道:「你是他什幺人?我是他授业恩师,他自然随我做事更合情理。」
张拙一,一时间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我可以—————."
他回头看了看张夏,又把话咽进肚子里:「你也不过教他几天而已,算什幺授业恩师,等着吧,大家各凭本事!」"
陈迹左看看张拙,右看看王道圣:「两位大人—"
王道圣神情淡定:「称呼他时可以喊大人,往后称呼我,要喊老师。」
陈迹:「老师王道圣慢条斯理说道:「我也并非一定要你出来做事,只是如果你想做事的话,得随我一起,莫要随他。他为徐家做事,平日里也不爱惜羽毛,焉知后世青史如何写他?」
陈迹悄悄勒紧缰绳放缓速度,从两位大人争吵中退了出来。
没了他的阻碍,张拙与王道圣离得更近,辩得更凶。
张拙说道:「你开春能不能迁任兵部尚书还两说呢,现在乱许什幺承诺?」
王道圣:「嘉宁二十四年春,你辩经输给我了。」
张拙挑挑眉毛:「你已经遭陛下贬斥两次,东林党人也容不得你这离经叛道之徒,跟着你能做什幺?」
王道圣:「嘉宁二十五年秋,你辩经又输给我了。"
张拙顿时恼怒,骑在马上隔空去捶王道圣,然而王道圣身披重甲,一点拳脚不疼不痒。
王道圣淡然鄙夷道:「朝廷命官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张拙怒道:「狗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