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吃饱饭对不对。」
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陈迹看向姚老头,只见对方不慌不忙拿出火寸条,又点燃了一盏油渣灯。
姚老头擡了擡眼皮,神情寡淡道:「盯着我作甚?」
陈迹追问:「师父您三年前来洛城,到底是为了什幺?」
姚老头随口说道:「管起我来了?这太平医馆还没轮到你当家做主呢,
少问点屁话。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
陈迹深深吸了口气:「您是不是病虎?」
小小的正屋内安静了,直到油渣灯芯轻轻的啪一声炸响,姚老头才慢慢说道:「我若是病虎,第一件事便是揭发你这景朝贼子。」
陈迹紧张的看了一眼地道:「您可别乱说,如今知道我身份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我已经不是景朝谍探了!」
姚老头冷笑一声:「你真当脱离景朝军情司如此简单?总有一天,会有知道你身份的人重新回到宁朝这片土地。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再次大开杀戒吗?」
陈迹沉默不语。
姚老头慢条斯理道:「你这次太冒失了,不该为郡主逞一时意气,得罪那些秃子。他们若是真的好欺负,佛门通宝也不会成为大江南北的硬通货了。人家对你双手合十的意思不是要跟你客气,是要给你上手段啊。」
陈迹问道:「..—-佛门都这样吗?」
姚老头笑了笑:「当然不是,景朝苦觉寺的和尚倒是些真和尚,持具足戒,苦行不辍。」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刘曲星的声音:「云妃夫人,师父方才给王爷施针,他这会儿刚刚睡下。」
云妃冷冷的声音传进屋中:「滚开。"
陈迹与姚老头相视一眼:「师父,怎幺办?」
姚老头撇撇嘴:「王爷交代你看好门,又没交代我。」
陈迹膛目结舌:「您是这幺理解的吗?」
「不然呢?」
来不及多想,陈迹转身掀起门帘出去。
门外,云妃一身棕色华服,衣袍边缘绣着金线,头戴金丝髻,两侧系着花钿,端庄威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迹:「你要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