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内相而言,渴望名与利之人、心有爱与恨之人,皆不足为惧。
内相轻笑起来:“用好,可别让刀子伤了手。”
白龙拱手道:“是。”
内相提起毛笔,低下头去书写文书:“退下吧。”
“是,”白龙往外走时,对陈迹吩咐道:“随我来,有事吩咐你。”
陈迹神色一动。
却听内相在屏风后语气真淡道:“今日保了灯火,就别管旁人了。本相对你的欣赏,只够你保一个。”白龙站在原地:“大人误会了,卑职不敢。”
内相淡然道:“往日也不见你勤来解烦楼,偏偏今日刚回京就来了。好了,入解烦楼之人,自是烦恼缠身之人,他的烦恼可还没解呢,走不得。”
陈迹忽然意识到,白龙方才突然来解烦楼,并不是为了向内相汇报什,竟是因为对方突然得知自己被召来了解烦楼?
内相轻声道:“他想做的事,你帮不了。”
陈迹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拱手道:“内相大人,卑职想救人一命。”
内相将毛笔搁在砚台上:“先前所有功劳都是换你入我解烦楼的资格,如今你想救人一命,那就得用一条命来换。”
陈迹沉默片刻:“用别人的命行不行?”
内相隔着屏风看来,来了兴致:“谁的命?”
陈迹思忖片刻,笃定道:“司曹丁的命。”
内相不置可否:“你能找出司曹丁?”
陈迹闭口不答。
内相嗤笑道:“要与本相谈条件?”
陈迹低头:“卑职不敢。给卑职半年,卑职定将司曹丁找出来。”
内相淡然道:“半年太久。”
陈迹改口:“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