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挑挑眉毛,演都不演了?
皇后听闻乌云叫声,顺着它的目光朝钟粹宫门前看来。她看见陈迹和齐斟酌时,竟微微笑了一下,如春风和煦。
待皇后拐进景阳宫,正看见白鲤手拿扫帚却没有扫地,而是朝钟粹宫这边望来。直到皇后进了景阳宫,她才赶忙把目光转开。
皇后疑惑了一瞬,元瑾姑姑回头看了一眼陈迹,低声对皇后说了几句。
皇后恍然,上前牵着白鲤的手腕往景阳宫里走去:「不是叫你别干体力活了吗,怎幺还出来扫地呢。」
白鲤笑着说道:「若有了倚仗便欺压旁人,和玄真又有何区别。」
「你这个性子啊,倒是随了你父亲。今日就别忙活了,钦安殿御花园的樱桃熟了,本宫带你摘樱桃去,」皇后牵着她进了正殿,给三清道尊敬了三炷香才又牵着她的手走出景阳宫。
可皇后没有直接往钦安殿去,而是来到钟粹宫前,笑着问陈迹:「这位便是武襄县男吧?」
陈迹怔怔的看着两步之外的白鲤,直到元瑾轻咳一声,他赶忙拱手行礼:「皇后娘娘,在下武襄县男,陈迹。」
「不必多礼,」皇后温声问道:「这钟粹宫里做什幺呢?」
陈迹低头回答道:「景朝使臣离阳公主正与我朝太子商讨和谈事宜。」
皇后笑了笑:「听说这位离阳公主是你从崇礼关外九死一生接回来的,可有受了什幺伤势?」
陈迹心中一动,皇后怎会平白关心自己受没受伤,这分明是替白鲤问的。
他低声回答道:「微臣无碍,此行并没外界传得那般惊险。」
皇后看了白鲤一眼,笑着问陈迹:「此去北方,可有何见闻?景朝是什幺样子的?」
陈迹轻声道:「从京城往北过了昌平,地势陡然拔高许多,连气候都比京城森冷了些,像是还未入春。走在官道往远处看,还能看见连绵的雪山藏在大山里,雪水化成溪流从官道旁湍急而过,还能引来野马在溪旁饮水……」
「崇礼关巍峨壮阔,站在墙脚下擡头望去,一眼望不到头。崇礼关外的军市很热闹,到了夜里会烧起篝火,商贾与边关步卒载歌载舞……」
齐斟酌在一旁目瞪口呆,师父说的好像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