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要跟着这首词作千古留名了。」
萧远一愣,说不高兴是假的,人活一世谁不想留名?
可是他总觉得有些别扭,合著他戎马一生,不及一首诗词传扬时间长啊。
这时,孙辅反应过来,看向萧老侯爷,上下里外仔细打量一番,蓦地露出些和气笑容:
「老萧啊,再过不久也是老夫的寿辰,不如打个商量,将这首词作转赠给老夫?」
说着,他还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润笔费我一定给得足足的。」
没等萧老侯爷拒绝,孙辅径直起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老不羞,忒不要面皮,连这样的心思都敢想?」
张瑄斜睨他:「老孙呐,老夫乃是当朝干国公。」
「我还是永平三十二年进士及第呢,任你这个老家伙怎幺说,这首词都没你的份,你杀过蛮族嗯……便是杀过一些又如何,你去过婆湿娑国吗?」
「老夫明日便率交州和广越府的大军压境,势必将旌旗插遍!」
「那定远侯处呢?」
「老夫决定在这里大办寿宴,是否可行?」
「你,你不要脸!像这等百年难遇的佳作怎能如此,怎能如此轻贱?」
「百年难遇?」张瑄思索片刻,顿时拍了下大腿,看向萧远道:「老萧,一字千金,如何?」
「滚!」萧远笑骂道:「你不要脸,老夫还是要的。」
「若被人知道老夫将孙婿写的贺寿词转卖,老夫怕不是要遗臭万年。」
张瑄砸吧着嘴,仍有些不死心的拿眼神示意旁边萧秋韵说和说和。
他着实喜欢这首词作,尤其那一句「蛮王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这等战绩流传出去,足以彰显他的勇武和功绩。
要知道当初蛮王率大军北上扣关,他也曾带着交州兵士前来支援。
萧远虽为三军统帅,但是击退蛮王大军也有他张瑄一份功劳啊。
萧秋韵见状,想了想笑道:「爹,这首词作好是好,但明显是以大伯生平所作,不一定适合您。」
「依秋韵之见,解铃还须系铃人,写这词的人可就在府内啊。」
张瑄一想,笑了。
「的确是这个理儿,老萧,这首词老夫不和你争,找你借个人总行吧?」
「无戈的姐夫是吧?姐夫?」
张瑄顿了顿,笑容收敛,咦道:「是二丫头的夫君,陈玄机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