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瞧了眼两人,笑着说:「老夫等人不请自来,没叨扰你吧?」
陈逸神色一正,「有一点儿。」
「额。」
干国公面上笑容顿时凝固,萧秋韵同样如此。
反倒是孙辅大笑出声,「轻舟啊,你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不错不错。」
张瑄气急,瞪着他:「不错在哪儿?」
萧秋韵附和着点头,幽幽的说:「惊鸿平日里对你很好吧?」
「夫人待我确实很好。」
勿怪陈逸这幺耿直,他不用想都知道几人来意。
除了他的字帖想来不会有其他事。
孙辅见状,打了个圆场,直言道:「秋韵今日带恒儿回广越府,惊鸿不在,张国公就想着让他们跟你道个别,顺便转告惊鸿一声。」
陈逸恍然点头,笑着说:「方才晚辈说错话了,还望国公大人见谅。」
张瑄指了指他,压根不信。
不过些许微词,他倒也不好和陈逸置气,显得他这位干国公肚量不高。
旋即他摆手示意萧秋韵道:「天色不早,你带恒儿回吧,一路上舟车劳顿,万事小心。」
萧秋韵神色平复,欠身一礼,没再多说,径直带着张恒离开春荷园。
只不过临走门廊前,那张恒兀自回过头来喊道:「史上最无耻的逃婚郎,略略……」
萧秋韵只是象征性的拉了他一下,便任由他喊。
「……」
待两人走远,再听不到张恒的声音,陈逸方才看向二老笑着说:
「扯平了。」
闻言,本还面色不悦的张瑄顿时笑了起来,指着他笑骂道:
「你这小子当真跟你爹一个德性,一句话能把人气个半死,偏偏还能找补回去。」
孙辅苦笑摇头,「倒也有些区别,陈玄机那人生性沉稳,城府极深,可不会说些俏皮话。」
涉及「父亲」,陈逸不好多说。
「行了,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和孙老货嗯……」
张瑄瞅见亭子里正在钓鱼的萧无戈,眼睛一亮,拉着孙辅就朝那边走去:「这池子有鱼啊。」
见状,陈逸笑了一下,叮嘱小蝶侍奉着,便独自去了佳兴苑。
喜欢钓鱼?
那看来老国公和孙老先生应是很好相处。
这大概就是钓鱼佬的惺惺相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