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稍后可去府里库房取十两银子,还望你们再接再厉。」
其中两位模样老成些的管事面上一松,起身行礼。
自是感激不尽。
而余下的三位……
就听萧婉儿声音清脆温和的说:「马掌柜、孙掌柜和去年一样,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药方太猛,一味地让医师加量,并不可取。」
「需知病者药医,当以他们病情适量用药,若只为赚钱,你们置我萧家于何处?」
被点名的两人对视一样,起身行礼,歉意道:「大小姐教训的是,我们知错。」
萧婉儿没有搭话,擡手示意了下。
旁边沈画棠会意的上前,将帐本交给这二人,说道:
「回去之后给医师们重新立规矩,再有下次,你们知道什幺后果。」
「是是……」
听到这里,最后那名管事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没等萧婉儿开口,他便噗通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哆嗦道:
「大,大小姐,小的知错了,还望看在家父为定远军出过力的份上,原谅小的……」
萧婉儿美眸微低,没去看他,轻轻叹息一声。
「王纪,单单今年的五个月里,你就中饱私囊数百两银子,可有想过你父亲的辛劳?」
「不过看在你父亲多年浴血的份上,那些钱不要你还了,留着以后找些正经营生过活吧。」
「大小姐,我我……」
没等他再求饶,沈画棠当即上前将他拖出木楼,直接交给苑外甲士。
看到这一幕,其余四名药堂掌柜自是面色肃穆,一副羞与他为伍的样子。
旁边看戏的陈逸没在意这些掌柜。
他眼睛一直在看着萧婉儿,只觉得她比平时多了几分上位者的仪态。
不过要说她生气,倒也算不上。
反倒是很有趣。
似是注意到陈逸的目光,萧婉儿脑袋不自觉的压低,半张脸几乎隐在大氅毛领下面,嘴唇微抿
他这是做甚,没瞧见屋内还有旁人?
想了片刻,趁着沈画棠未归,其他管事没注意,萧婉儿稍稍擡起头,眼眸「凶狠」的剜了陈逸一眼。
那模样似嗔非嗔,似喜非喜,像是再说:「还看?」
陈逸笑了笑,收回目光,倒是清楚她还记着那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