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藻忽然冷笑一声,问:“邈儿,你可知我今日入城何事?”
徐邈见父亲脸色怪异,摇头说不知。
徐藻道:“吴郡丞郎禇俭,邀我入城小饮,谈儒论玄,我想那禇俭平日最重门户之见,怎么会单独邀我饮酒?当即虚与委蛇,禇俭也真有耐性,直到傍晚我要辞归时才说出目的,正是为了这个陈操之——”
徐邈喜道:“也是为了向父亲举荐陈操之吗?禇内史与陈操之正是钱唐同乡。”
徐藻嘿然道:“大谬不然,禇俭非但不是举荐,却是要我设法当众羞辱陈操之,拒他入学堂受业。”
“啊!”徐邈大吃一惊,随即道:“爹爹自然是严词拒绝了禇俭的无理要求,是不是?”
徐藻笑道:“那禇俭见我稍一犹豫,便笑着说我任郡博士实在屈才,八百石县令足堪担任,还有,禇俭还隐隐示意,若我不听他所言,一意纳陈操之入学,我儿徐邈入品之事只怕就有诸多曲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