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离别就想着下次相见,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陈操之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应该想这些,他决不自卑,但也知道这个困难有多大,完全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他必须慎重,否则不需要褚俭来害他,他自己就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冉盛过来道:“小郎君,叶柱那个狗才又在看啊看的,要留这家伙到什么时候?不利用一下就放他走又觉得不甘心。”
陈操之眉毛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十二年少年,问:“小盛,你说该怎么利用他?”
冉盛年幼,还不懂得往陈操之和陆葳蕤身上想事,说道:“这狗才不就是想打探小郎君的事嘛,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去禀报姓褚的,我们为何不让他报个假消息去,戏弄戏弄那姓褚的,小郎君留着这个叶柱,不就是要这样吗?”
陈操之笑道:“小盛,你很聪明啊,为什么润儿会说你笨?”
冉盛结巴道:“那是,那是因为,润儿小娘子比我还聪明。”
陈操之大笑,说道:“待我思谋思谋,既不能激得褚俭发怒以免引火烧身,也要给褚氏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操之从湖畔慢慢踱回草堂,忽然展颜一笑,交待了冉盛一番,冉盛笑着连连点头。
于是,当日傍晚,敬业的奸细叶柱便探得一重要消息,那陆氏郎君陆禽,不知何故极为恼恨褚文彬,说褚文彬羞辱了他,却迟迟未向他致歉,叔父陆纳太宽厚,不想追究,但陆禽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年底回建康时向其父陆始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