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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纳奇道:“广德兄何出此言?”

褚俭含羞忍辱,把儿子褚文彬与陈操之之间的嫌隙以及涉及陆禽之事说了,代子请罪。

陆纳惊讶道:“不过是小儿辈意气之争,广德兄何至于此!”

褚俭再三告罪,命随从将两盆兰花和一卷书贴献上,陆纳听说是王献之的书贴,忙展开阅览,喜道:“很好,这书贴我喜欢,等下让陈操之看看。”又对褚俭道:“广德兄太多虑了,陆禽我会教训他的——”

褚俭赶紧道:“使君万万不要责怪陆禽,这全是犬子的错。”

陆纳道:“好好,不提那些事,广德兄来得正好,陈操之正在惜园吹笛,你随我去见他,你是同乡前辈,以后要多提携他才是。”

褚俭唯唯称是,心里羞愤难平,跟着陆纳去惜园,那两盆兰花一并搬去。

惜园百花阁石舫,那石舫前临小池,陈操之正跪坐在舫头红毡上吹竖笛,陆长生、陆葳蕤兄妹,还有太守府的几名属官,坐在石舫两侧静听竖笛。

陆纳在舫尾止步,待陈操之吹完一曲才走进石舫,赞道:“真是妙音,无怪乎恒伊要赠笛,广德兄,等会我让你看卫协画的赠笛图——操之,来见过你的同乡前辈褚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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