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锄、簪花唤道:“小娘子——”
陈操之道:“短锄也上来,簪花在岸边等着,有人问起就说葳蕤小娘子会船游玩一会。”
操舟的是个老艄公,看着璧人一般的陈操之和陆葳蕤,觉得这二人真是般配,老艄公含笑摇着橹,逆水而上。
短锄坐在船头,陈操之与陆葳蕤在竹篷里,面对面跪坐,陈操之将粗苎布帘拉起,隔出二人天地。
陆葳蕤盈盈妙目凝视陈操之,柔声问:“陈郎君,昨夜淋到雨了吗?”
陈操之执着陆葳蕤的左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备了雨具,后来在延陵季子庙避雨,有幸得到一样宝物。”说着将那幅拓帖取出。
陆葳蕤见了,笑得极甜,伸手触摸了一下陈操之的脸颊,说道:“陈郎君从建康赶到曲阿,好生劳累吧——我真是欢喜,真没想到今日能看到你。”
陈操之道:“你回吴郡,我有机缘就会去看望你,谁也拦不住我们。”
陆葳蕤用力点了一下头,说道:“是。”
陈操之解开身边的包袱,取出两幅画,都是他在西府闲暇时画的,一幅是《东园图》,说道:“这是陈氏在秦淮河畔建的宅第,明年底可建成,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陆葳蕤望着画上精美的亭台楼阁,低声道:“只要能和陈郎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另一幅画的是新亭菊花台,用小写意笔法,点染各色菊花,一对年轻男女携手而立,观览山川风景——
陈操之道:“葳蕤,我没有别的礼物好送给你,就画了这两幅画,还有——”陈操之从颈间解下一块小小的玉珮,托在掌中,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送给你。”便给陆葳蕤系上,将那块小玉珮轻轻放入陆葳蕤衣领里、滑入隆起的双乳间——
陆葳蕤满面通红,身子一倾,伏在陈操之胸前,紧紧地抱了一会,仰头寻找陈操之的嘴唇,双唇相接,晕眩袭来——
听得短锄在船头扬声道:“小娘子在舱中。”又低声道:“蔡管事在岸上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