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看着这娇婉深情的美丽女郎,心中一痛,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葳蕤,这时也无话可说,言语都显得轻薄,只有紧紧拥抱,恨不得揉为一体——
陆葳蕤微微喘息着,婉娈娇姿,难以描述,说道:“以后每日一早我都到渡口来走一走,明年你肯定是要进京的,还从华亭过,好吗,陈郎?”
到了松江南岸,陆葳蕤与陈操之下船,看着渡船又摇回北岸,陆葳蕤心里有些快活,北岸还有小盛和那些军士,渡船还得两个来回才能把小盛他们全部运过江来,她还能和陈郎君多呆一会。
谢道韫看到陆葳蕤,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对陈操之道:“子重,我们加紧赶路,在十月十五下元前赶到钱唐,可以参加杜道首道场的水官大帝庆典。”
一边的小婵喜道:“是啊,是啊,幼微娘子和宗之、润儿也一定会在县上。”
陆葳蕤想起一事,对陈操之道:“陈郎君,去年丁家嫂嫂曾到华亭庄上来探望我,那时我已去建康,真是惋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丁家嫂嫂于来华亭好吗,我很想她。”
三年前的六月,陆葳蕤去陈家坞探望陈母李氏归来,就在丁氏别墅歇夜,与丁幼微长谈,在丁幼微那里陆葳蕤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和信心,三年过去了,陆葳蕤很想再见到丁幼微——
陈操之应道:“好,嫂子肯定也是非常想见到你。”
冉盛和二十名军士都过江来了,陆葳蕤心里恋恋不舍,面上却道:“陈郎君,你们上路吧,一路平安——我过江去了,陈郎君,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