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忱气急败坏,正要对凤凰儿施体罚,猛然想到一事,问:“凤凰,我问你,是不是那陈操之指使你这般做的?”想到陈操之利用她幼弟来达成其企图,慕容钦忱心里便一阵烦恶。
慕容冲起先不肯说,被逼无奈,只好招供道:“这与陈操之无关,是我想让姐姐嫁他,因为陈操之送了我一匹马——”
“一匹马!”慕容钦忱有些恼了,陈操之都送马给凤凰了,怎么还与此事无关,这人怎么能这样!
却听慕容冲道:“姐姐有所不知,是这样的,陈操之与我打赌,把我的玉骢马赢去了,又送还给我,我感他盛情,就想着让姐姐嫁他。”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总算听明白了,该死的凤凰因为陈操之送了他一匹马,觉得无以为报,就想着把自己的姐姐送给陈操之,更气人的是那玉骢马本来就是凤凰的,她清河公主等于什么都没换到啊,一钱不值啊!
慕容冲见姐姐面色涨红、眼眸放光,心知不妙,不等慕容钦忱动手,抢先一溜烟逃到母后身边去,也双手合什,装模作样胡乱念些佛号。
慕容钦忱不得出气,很是郁闷,抬眼看着天落泉边那个颀长飘逸的身影,想起方才凤凰说的陈操之仅凭背影就能把她从其他胭脂武士中辨认出来,这样一想,慕容钦忱的心就“怦怦”地跳得快了,心头怒气消尽,涌上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放灯诵经毕,回到龙岗寺,燕太后可足浑氏在香客院歇息,命人传陈操之觐见,冉盛也要跟进去,被禁军宿卫拦在外面。
陈操之道:“小盛,你且在这里等着,不妨事的。”说罢,正了正衣冠,随传话的内侍入香客院。
燕太后可足浑氏坐在方榻上,其弟尚书仆射、豫章公可足浑翼侍立一边,慕容钦忱和慕容冲不在此间,姐弟二人方才被母后审问了一通,慕容钦忱是不好意思面对陈操之了,慕容冲也被母后呵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