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冉盛回到冰井台寓所,沈赤黔即迎上来道:“陈师,今日我与子翼兄去鸿胪寺探问秦使席宝的消息,但见守卫森严,不能靠近,是我用五两金子贿赂了一个馆驿差役,方知晋使席宝一干人昨日就被遣送回国。”
苏骐担忧道:“陈使君,看来鲜卑人是不想放我们归国了。”
陈操之平静道:“慕容恪先行释放席宝回长安正在我意料之中,不出意外,下月初我们也将踏上归途。”
冉盛忽然道:“只怕会有意外——”
沈赤黔和苏骐忙问:“有何意外?”
冉盛不答,却问陈操之:“阿兄,若那鲜卑公主要嫁你怎么办?”
沈赤黔和苏骐惊讶不已,哪里又冒出了什么鲜卑公主!两个人都盯着陈操之,看他如何回答。
陈操之笑了笑,说道:“我在燕国,无根无基,比之寒门庶族犹不如,鲜卑公主为什么要嫁给我?”又自嘲道:“真以为貌比潘安、卫玠就无往而不利了吗!”
冉盛、沈赤黔、苏骐皆笑。
陈操之道:“我在家族亲人都在江东,即便鲜卑公主要嫁我,我也不能娶啊,娶了还能回去吗?即便能回去,我又如何面对葳蕤?”
冉盛道:“阿兄固然坚贞,只怕仍有波折。”
陈操之道:“有波折也不是坏事,可以借势,变祸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