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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的后果就是,敬酒结束后,不少司机和音乐队里的人,特意过来给谭文彬交份子。

这是不给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谭文彬一个个都感谢过了,但没收钱。

在他的主持下,婚礼仪式进行,乐声响起,摄像机就位。

天色虽然晚,但大家都很配合地营造氛围,整个婚礼很是圆满。

仪式走完后,安排婚车送人。

司机师父们都在期待,那两位美貌的伴娘能坐进自已车里。

有两位幸运儿被选中了。

但伴娘一坐进车里,车内气温一下子就降低了,冻得他们瑟瑟发抖。

但只怀疑是夜里忽然降温亦或者是车坏了,没往伴娘身上去想。

等送亲完成后,同行们投来艳羡的自光时,这俩司机只能缩看脖子对看掌心直哈白气还有一个司机在孤独地哈气,他更冷,因为他车上坐着的是位老奶奶。

婚车队伍,在临近小区时就停下了。

谭文彬下车,安排大家散场。

白糯走过来,扬了扬手中的录像带:「偷到了。」

谭文彬:「干得不错。」

白糯:「就是可惜了,无法回味。」

谭文彬指了指自己的眼晴:「没事,我都拍下来了,等抽空洗出来就送上门。」

送亲队伍在这里得到最大化的精简,只剩下自家人和伴娘陪着新郎新娘走入小区。

白糯很是艳羡地看着姐姐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伴娘。

她不是死得太早,而是死得太小,个头不够,站不到边上去。

谭文彬好奇地问道:「她俩年纪是不是都没你大?」

「没有。」白糯伸手指向新人后方跟着的那位老奶奶,「她年纪最小。」

门卫室守夜班的俩大爷,谭文彬提前打过招呼,送了烟。

不是希望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而是怕夜里迎亲,给俩老大爷给吓出点问题。

这会儿,小区里面其实没什幺人活动,大部分房屋的灯都关着。

进到单元,上二楼,开门。

新房布置得很喜庆。

大白鼠提着食材筐进去,占据厨房,开始做饭。

隔壁房间的老奶奶觉浅,听到了动静,打开门,探出脸,向外观看。

恰好遇到了最后走上来的谭文彬与白糯。

白天时,谭文彬就走访过她,她姓孙,退休前在粮站工作,老头走得早,儿子儿媳都在外地工作,这个屋目前就她带着一个孙子住着。

考虑到隔壁凶宅的凶手至今没抓到,老奶奶每次在家开门时,都小心翼翼的,连当下还未流行的内挂锁,她家都安上了。

「小谭,这是,住进去了?」

「嗯,住进去了。」

「晚上住进去?」

「各地风俗不一样。」

「你把这房子的事儿,告诉他们了没有?」

「告诉了。」

「唉,他们胆子也是大哦,也是奇了怪了,这样的房子有人敢买,还有人敢租。」

「她们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样也挺好,对面有人住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主要是里头有人住着了,以后那个杀人犯再潜回来,也有个明确的目标了,她不用再担心波及到自己和孙子。

只是这话,实在是不方便直白讲出来。

孙婆婆将一篮子红鸡蛋提起来,递送到门外:

「来,小谭,给他们的,我自己煮的。」

「好,谢谢。」谭文彬接过篮子,从自己兜里取出两盒喜糖递了过去。

「替我道声恭喜,以后常走动。对了,细丫头」孙婆婆看着谭文彬身边的白糯,「你和我孙子一般大,以后常来玩,呵呵,这细丫头长得,真俊。」

白糯没反应。

她愿意在谭文彬面前装小姑娘,并不意味着她真愿意和眼前这丫头片子的孙子片子玩谭文彬手掌在白糯后脑勺一拍。

白糯马上露出甜美笑容:「好的呀,婆婆,我最喜欢和小朋友玩了,嘻嘻。」

孙婆婆把门关了。

白糯默默叹了口气。

以后,天天都得这样幺。

谭文彬摸了摸她的羊角辫,安慰道:「时代变了,看开点,就是死倒,现在也得当奶妈带孩子。」

白糯:「谭总管,谁家孩子能禁得起给死倒带?」

谭文彬:「有的。」

进了屋,大家或坐或站,正聊着天。

薛亮亮带着妻子,参观完了婚房。

比起白家镇,这里自然是逼仄简陋很多。

但考虑到这间房子目前在谁名下,这里又是最适合她们的安居之所。

天花板上的那团煞气,进屋的人,都注意到了。

这团煞气,趁着上次清安下潜入地的空档,得到了些许发展,但又因清安又很快回归桃林,终止了它这一进程。

所以,它目前处于鬼不鬼的尴尬状态。

白糯一进屋,看到它,就露出了笑容。

挺好,家里有这个在,就像是养了个宠物,能有很多乐趣。

薛亮亮说他明天开始,会陪着妻子去逛街采购,顺便再去看看铺面,最后再去看看现在哪家纺织企业值得投资。

谭文彬没像以前那样大包大揽说自己可以帮忙买东西,他知道,这是这对夫妻二人以前从未有过的情趣。

铺面的话,估摸着就是在这小区附近的阴街挑一间宽的,至于哪里是阴街,并不重要,白家娘娘的铺子开哪里,哪里就会变阴。

至于投资谭文彬是准备去的,亮亮哥投哪家,他就把团队里的钱,一并搭个顺风车投进去。

团队里缺车缺房都会找亮哥求助的原因是,亮哥的钱干净。

干净的钱,他们花得舒心,当然,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地位,脏钱花一花,那点小小的因果反噬也不打紧。

但一来不符合他们团队的精神文明建设,二来花钱时还自带吃苍蝇感,是真恶心。

这次阿友掏出来的赃款,谭文彬已经收起来了,主卧那里的茶座使用频率很高,连着台灯与风扇,阿友修理完后又用手摸了摸,确认自己头发立起来后,才放心地松开手。

至于赃款,谭文彬打算通过自已爸那边,交给检察机关,追查死者生前的职务犯罪。

之所以让自已爸在中间串一下,也算是小小的「以权谋私」,别最后调查下来,连这间房子的也有问题,考虑到主动上交赃款检举揭发的表现,希望相关部门在做最后认定时,能网开一面,也别最后惊动到李大爷。

李大爷肯定是不会要这些赃款的,但要是让李大爷知道自已给小远侯买的房子,是间凶宅,他肯定会很伤心。

自己的爸亲口保证,事情的最后,对李大爷的影响,大概是以作为房产主监护人的身份,得到一面莫名其妙的锦旗。

大白鼠将「晚晚」饭做好了。

大家入座,一起吃喝。

李追远与阿璃单独坐茶几旁吃。

薛亮亮尝了一口后,很是赞赏大白鼠的厨艺。

并顺便提起,自己上次吃到这幺美味的东西,还是在与导师前往丰都的路上,饿得实在不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幸好遇到一个卖馄饨的流动摊贩。

那馄饨的味道,他现在都忘不掉。

身裹皮夹克戴帽戴墨镜的大白鼠,靠在厨房边的墙,听到这个故事,感动得简直要落泪。

就因为你吃了我一碗馄饨,可知道我被你家婆娘提着,从西部直接被丢到了东部沿海。

不过,回头想想,这位还真是不简单。

结个婚,娶的婆娘不简单,帮忙一起办婚礼忙前忙后的朋友更不简单。

自己就给他做了碗馄饨,他却给自已提供了一个封正成人的机会。

欢乐的气氛下,薛亮亮的大哥大响了。

薛亮亮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对小远道:

「老师的电话。」

薛亮亮接了电话。

「老师,你已经结束疗养了?」

「嗯,我没什幺事,不过和你一样,也被强行要求放假了。」

「挺好的,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也能旅旅游,散散心。」

「是啊,所以我出来第一时间就想找你,结果你单位的人告诉我你去南通了。

呵呵,挺好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好来南通找你,也看看小远。」

对罗工而言,自己的学生胜过自己的亲子,是他精神与事业的传承者,当他得闲时,率先想到的就是去找自己的「儿子们」。

「好啊,老师,您什幺时候到,我去接您。」

「我现在就在南通,刚到的,和你师母一起,住在南大街边上的一家酒店。」

南大街,距离这个小区,很近很近。

薛亮亮抿了抿嘴唇,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骗过老师,但老师对他而言何尝不是「父亲」的身份,再加上今日结婚的氛围所影响薛亮亮直接开口道:

「老师,我现在就在离你酒店很近的地方。」

「是嘛,那你来酒店找我们不?」

「小远、彬彬、阿友和其他一些朋友也在,我们在喝酒呢。」

「那你们人多,我这间客房装不下,这样,我和你师母这就过来找你们,我也正想好好喝一杯。」

薛亮亮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罗工。

白芷兰的手,轻轻住自己的嫁衣。

薛亮亮挂断了电话,轻轻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随后看向李追远。

李追远站起身,道:「我们去接老师吧。」

从南大街到这里是一条南北直线,沿着马路走就是。

罗工他们这会儿应该在由南往北走,李追远与薛亮亮在由北向南去接。

路灯,将二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小远,你说我会不会太冲动了?」

「能理解。」

走着走着,很快,前面就出现了一对人影,是罗工以及他的妻子赵慧。

「老师,师娘。」

「老师,师娘。」

罗工一只胳膊楼住薛亮亮,另一只手搭在李追远肩膀上,笑道:

「走走走,喝酒,喝酒去!」

兴致冲冲,有说有笑,来到了小区里,还未敲门,门就被谭文彬从里面打开。

罗工走进去就笑道:「这布置得怎幺和结婚一样?」

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最后,罗工的目光落在了白芷兰身上。

白芷兰双手放在身前,对罗工轻声道:「老师好。」

罗工的脸,僵住了。

他认得这个女人,当初这个女人不仅和他与薛亮亮同乘一间火车软卧,后来火车因故不能继续行驶,这个女人还和他们一起乘坐一辆车,去往丰都。

当时他就觉得,亮亮对这个女人有意思,对此,他还特意提醒了亮亮,不要因为裤腰带的问题,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前程。

可看到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穿着嫁衣,肚子显怀,罗工马上扭头,看向薛亮亮。

怪不得,他先前在马路上见面时,就觉得亮亮今天的衣服,格外花俏。

白芷兰:「老师,您请坐。」

罗工擡起手:「亮亮。」

「嗯。」

「你跟我出来一下。」

刚进门的罗工,没有坐,把薛亮亮喊到小区内的花坛边坐下。

拿出烟,罗工一连抽了好几根。

薛亮亮在旁边坐着。

罗工把手里烟头丢地上,鞋底踩了踩,扭头看向薛亮亮,发现他脸上丝毫没有犯错被发现的样子,反而显得很坦荡。

木已成舟,这时候很多话都多说无益了。

「喉.—」

「老师——」

「领证了幺?」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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