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吓了一跳,忙问道:「小远哥,你怎幺了?」
「彬彬,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样的话了。」
「是,我明白,我以后不会再在哥你面前表现消极了,我错了,我错了。」
李追远摇了摇头:「不是。「
「啊?」
「是发自内心地去安慰你,会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谭文彬闻言,整个人住了。
「我不想像刚刚对待林书友一样,去骗你开心让你去为我送死。」
「小远哥—.我懂了,我真的懂了。"
李追远继续迈开步子。
后头,谭文彬整张脸都笑开了花,然后身子后倾,双手叉腰,一摇一摆地走出八字步跟了上去。
李追远原本是带着一点希望想来看看润生和阴萌的。
结果一来就看见润生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全身遍布红色的沟壑,这是皮肉全部裂开了。
秦叔则在那里捏着拳头。
身上还留有十六根棺材钉的润生,本就行动不便发力痛苦,在这种状态下,还被秦叔出手揍了一顿。
看来,秦叔的传授强度,还远没到顶点。
他也知道传授机会就这一次,所以他格外抓紧时间,会不惜任何手段。
秦叔:「润生,晚饭多吃一盆,今晚睡觉前,我得把你的皮肉再打裂开一次。"
润生:「好—·
秦叔看向走进来的少年:「小远,我在给润生松松皮肉。」
「我看见了,秦叔,辛苦了。」
估计特训的这些天,润生都会处于一种类似濒死的状态,所以就算现在叫停特训,只给润生一天的恢复时间,他后天也得被擡着担架去杂技团。
「小远————-你来了————」刘姨站在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捂着自己额头,「晚上想吃什幺我给你做—"
刘姨不仅嗓子哑了,还一副重病发烧的样子。
都不用回老楼里去看阴萌的状态了,她现在就算还活着,可能还不如死了。
「刘姨不用做饭了,去饭店打包菜回来吧。」
「老太太—.不爱吃.—外面的饭菜.—
「没事,我去打包,老太太不会怪我的。」
「好———你说得对———
「刘姨,你去休息休息吧。」
李追远看了一眼谭文彬,然后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老四川,因到了饭点,生意很火爆。
谭文彬进去跟后厨里的老板打了声招呼,示意插个队先做他们的,要打包带走。
老板点头答应的同时,说一楼热,让他们去楼上找个空包间吹电风扇,等菜做好打包好了再去喊他们下来取走。
大夏天的,这儿又是主打烤鱼都是炭火,确实热。
李追远就和谭文彬上了二楼,寻了个还空的包间进去,打开吊扇,坐在里头吹着风。
「小远哥,你要喝点什幺不,豆奶?」
「好。」
「你等着,我给你去拿。」
谭文彬拿完饮料后走了进来,开瓶盖时,隔壁包间里忽然传来一个老男人愤怒的声音:
「石雨晴,你疯了是不是!」
「石雨晴」这三个字,是低吼出来的,但很快,老男人把后面的话给刻意压低了声音。
可包间本就隔音不好,而且李追远的听力又极为灵敏,还是清晰落入其耳中。
「我看润生得多补补,要不要跟老板说再加·——"
李追远擡起手。
谭文彬马上闭嘴。
李追远记得「石雨晴」这个名字,那天自己走江时,正好下起了强烈的雷阵雨,雷电把家属院这一片的电器都劈坏了。
雨后,隔壁老教授的老妻指天大骂,说老天不长眼,劈坏了自家彩电却没把石雨晴给劈死。
从对门邻居的碎碎念中得知,石雨晴是老教授年轻时的一个学生,现在离了婚。
看来,老教授妻子的直觉还真对,自家男人确实和这曾经的女学生有着特殊的关系,要不然俩人也不会在明知有闲话的前提下还在饭店小包间里这般独处。
接下来的对话,俩人都是压低了声音,李追远也得往墙边侧了侧,才能听得清楚。
「我没疯,我都为你离了婚了,可你为什幺还没离?」
「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母老虎的厉害。」
「你骗人,她就是一个村妇,再厉害又能怎样?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你那些子女不认你对吧?」
「不是,哪有。」
「你可别忘了,我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虽然离婚后判给我前夫了。
但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和他打抚养权官司,把我们儿子再要回来。」
「雨晴——」
「告诉我,你什幺时候离婚,我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你再继续拖延的话,那我就要把你在我上学时就把我睡了的事公之于众,让外人看看你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前副校长,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
「雨晴,你别冲动,再说,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呵,你是想赖?」
「没有,怎幺会。"
「你赖掉我容易,可是别人呢?这件事,前阵子学校里可是又传得沸沸扬扬的,警察都来了一拨又一拨。"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你不懂,没事,我可以提醒你啊。」
「雨晴,我警告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你怕什幺?」
「我———·我没怕。""
「怕你的宝贝邱敏敏,从地府里爬上来找你索命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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