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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有点意思了。

你们看,下面的这一串壁画,基本都是一个流程,外部威胁入侵,神女出战庇护,打赢了化解危机,大家一起兴高采烈地举行仪式庆祝。

但这隐藏了三条变化线,是壁画的设计者,暗喻在面的。

一条线,是面对的外部威胁,不再是自然灾害、野兽、外部部落的入侵。

因为他们都已经建城了,拥有更稳定强大的军事力量和经济承受力。

外部威胁被画得越来越……夸张。

敌人,从现实可以随处可见能好好理解的存在,逐渐被描绘为一头头可怕的魔鬼。

第二条线,祭祀中,坐在祭台最高位神女手中捧着的土疙瘩,越来越大。

之前都得是在两代神女交接时,上一代神女捧着土疙瘩走入火场后,才能让下一代神女手的土疙瘩变大一点。

现在,不需要交接,土疙瘩就一直在涨。

第三条线,明明一次次都取得了对抗外部威胁的胜利,可围绕在祭坛周围庆祝的人群,数目非但没增多,反而在减少。

啧。

看,

最后几幅画的结局,描绘的就是当地人,发起了反抗,集体杀向神殿,成功推翻了神女的统治,将最后一代神女打压进地下血河,这应该是一种刑场。 ”

“毅哥,最后一幅画是什意思,被人为抹掉了,是要隐藏什秘密吗? ”

“抹去得太均匀了,反而不像是在遮掩秘密,更像是一种形象表达,意思大概是当地人推翻处死神女时,风沙袭来,将这的一切埋没。 ”

“就这……没了? ”

“应该是神女被处死前,主动与本地人同归于尽了吧,亦或者是,神女死去后,这血瓷瓶的力量失控,带来了可怕灾难。 ”

“当地人为什要这做,神女不是帮他们抵御风雨? ”

“没错,神女是帮他们抵御了风雨,但后期的风雨,就是神女自己制造的。

后期的神女们不再满足以自己血祭的方式缓慢滋养血瓷,而是通过制造魔鬼,消耗当地人口去进行献祭。

跟我们九江老赵家一样,屠蛟者变成恶蛟的故事。 ”

梁丽:“血瓷只是少部分遗落了出去,大部分其实还被封印在这,如果我们将大部分血瓷取出去,以后会不会造成大灾劫? ”

陈靖:“远哥会控制好这一切的! ”

赵毅:“姓李的那家伙自个儿邪得一塌糊涂,他命硬,克得住。 ”

梁艳:“可是头儿,你说过,那血瓷是给那位秦璃小姐的……”

赵毅:“且不提她的身份,光是我都不敢拿生死门缝去看她,你就知道她有多邪了。

有一说一,她跟姓李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正好负负得正,得狠狠锁死。 ”

梁丽:“这也挺让人感到羡慕的。 ”

赵毅伸手摸了摸梁丽额头:“你发烧啦? ”

这时,前面黑簸簸的空间,传来阵阵阴嚎,一道道可怕的意念,正在向这扩散,地面与岩壁缝隙,浓稠的鲜血也在不断溢出。

徐明:“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

赵毅:“一步步摸索潜入到这儿了,都进到人家最核心区域了,你难道还期待人家都在打盹儿好给我们机会偷偷把血瓷偷出去? ”

“嗡! ”

赵毅握住刀,即使刀还未出鞘,但握住刀柄的那只手,鲜红的皮肉已经外翻。

“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好了,拼命吧! ”

上午有最后一场会议。

翟老让李追远上台,代替他做总结报告。

报告结束后,会议也结束。

李追远打算和翟老告别,他要回家了。

散场的会议厅,没看见翟老。

走出会议厅,目光搜寻,在对面长廊,看见翟老与两个老人并排行走。

两个陌生老人,一个穿着老款长袍精神鬟铄,一个穿着中山装慈祥和蔼。

李追远快步追上去。

明显少年的速度更快,可双方的距离非但没拉近,反而被拉远了。

李追远停下脚步。

前方,三个即将走到拐角处的老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翟老身侧的两个老人,似是打算回头观望。

这一瞬间,李追远有种自己身处于水库底部,面前有两道巨大的泄洪闸门即将开启的错觉。翟老抬起手,搭在他俩后背上,制止了他俩的这一动作,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转弯走入拐角。李追远转身,走回房间,收拾好登山包后,与阿璃来到招待所大堂退房。

刘昌平的出租车停在门口。

当少年与女孩准备上车时,后面传来了翟老的声音:

“小远,你们这是去哪? ”

“老师,我要回去了,现在去山城机场。 ”

“我也是,一起。 ”

就这样,翟老也坐进了车。

刘昌平专注开车。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翟老都在与李追远聊下一阶段项目上的事。

李追远一边认真做着回应,一边在脑子复刻三个老人并排行进的画面。

记得昨晚翟老想要带自己去个饭局,说是见几个老朋友。

目前看来,那顿饭上的老朋友,应该不是“翟老”本人的。

没能参加,李追远并不感到遗憾。

二选一,他肯定是去陪刚出狱的萌萌吃晚饭。

至于今天刻意不让那两位看到自己,应该是昨晚未参加饭局的连锁反应。

在大帝看来,自己向池提出阴萌,是为了与池角力拔河。

但大帝不理解的是,自己居然会真的去照顾阴萌的情绪。

昨晚阴萌离开后,李追远罕见的出现了情绪上的波动。

以往,这样的现象很少在少年身上发生。

更惊诧的是,如果不是大帝反常地带走那两个朋友,少年自己都没对自己昨晚的行为引起注意。仿佛,就是得这做,就该这做。

聊完工作后,翟老说他困了,要眯一觉。

李追远看向车窗外飞逝而去的景色,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少年大概能理解大帝的感受了,昨晚的池看自己,类似于以前的自己看虞妙妙。

这件事,虽再小不过,但跟着情绪走的逻辑,让大帝对自己产生了失控感,也迫使池重新调整了对自己的一些安排。

出租车到达机场,李追远这边去南通的航班要早些,就先下了车。

副驾驶上,翟老还在睡着,刘昌平说他会找个地方停车,看着翟老休息,等航班时间临近前再去叫醒翟老登机。

李追远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刘昌平。

刘昌平接了。

等再次发动车子驶离时,刘昌平又笑着把信封丢给了少年。

他知道自己收这个钱没问题,更是理所应当,自己也不是什大富大贵人家,但他还是决定把这钱丢回去,因为丢出去的这一行为,能让自己感到快乐。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接活儿跑的这趟长途,而是纯粹帮朋友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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