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一位黑发蓝眼、长相不错的三十多岁男士正侃侃而谈：“我经过常年研究和推导，发现了议长阁下力场理论的致命性错误，这足以揭穿这个理论体系貌似坚固的盔甲，刺穿它虚弱的内在，将议会所有奥术师从几百年的错误中拯救出来。”你是擅长电磁系的魔法师，能多少时间来研究力场理论？埃里克都不想多说什么了，考虑怎么开口请他出去。
魔法师管理部，埃里克难得一见的双目呆滞。他胸口戴着一级奥术师、四环魔法师的徽章。
“骑士团冲锋你看到过吧？若没有指挥，没有训练，冲锋时肯定会散乱，无法呈现一定的队形，而经过严格的训练，得到合格的指挥之后，他们就能像尖锐三角一样队形不乱地冲入敌人队伍，可这一份份的光量子是得到谁的严格训练和指挥，才能按照波的特征传播？难道是真理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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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论文是路西恩伊文斯提交，电磁人偶不敢直接分派给罗兰的学生和《光暗》期刊分部的审核奥术师，所以用电磁传讯术通知了罗兰。
费尔南多瞪了路西恩一眼：“既是波，又是粒子，那该以什么状态存在？比如你假设的量子效应将光分成了一份一份，看起来是一种结合形式，但你为什么不再想想，这么多的光量子为什么能在整体上表现出波的特性？谁规定它传播时要按照波的形式前进？”
“比以前的还糟糕，就连他想要推翻的理论都没读懂，就开始说这里有矛盾，那里有矛盾，这里与某某体系不符，那里与逻辑和常识违背……”路西恩忽然觉得以前那几位提交者变得可爱起来，至少他们还是在读懂理论的基础上进行的错误推导。
费尔南多看过论文之后，就对实验的要求心里有数，听到路西恩的说法后并没有想得太多，相当严厉地道：“即使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可就整个过程来说，也不得不承认相当具有启发性，合理而又简洁地解释了光电效应，使看到的人难免产生一丝动摇，在心里留下关于这个解释的深刻印象，但是，最后瞬时性表现为粒子，平均值呈现波特征的描述，就太软弱了，太多余了！让人觉得就连你自己都无法坚定地支持光量子假说，试图与波动说以一种滑稽的方式共处！”
“呃，皮维你的论文？”埃里克喊住了快出门的皮维。
…………
费尔南多板着脸轻轻颔首，他允许学生有各种奇思妙想，可最后作为论文或成果时，必须有严谨的推断或者数学的描述：“比起你的这个真正观点，论文显得可爱多了，我可不想奥术的研究最后变成哲学的思辨。”
皮维耸了耸肩膀：“真是可惜，我还打算给你讲讲我的理论体系。”
他快速翻到最后，只见路西恩写的批语是：“以一百分计，这篇论文扣除掉所有错误的分数后，只剩下一分，加上论文页面清洁分十分，共十一分，距离及格的六十分还有很遥远的距离，所以审核无法通过。”
“这其实才是我的真正观点，否则无法解释衍射等波现象，也无法解释光电效应。”路西恩大胆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