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笃三世叹了口气：“类神比你想象得更艰难，有的时候，宽广浩瀚并不一定意味着真理，更高层次、更高形式的存在才是，既然你拒绝了，那我现在就告辞。”
“所以，祂也配我信？”
弗兰克斯同样摇头道：“不，是神学的范畴，只要承认有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有第一推动力，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释。”
“我即使相信有第一推动力，也绝对不信这么伟大的存在会躲在这么一个渺小的世界里与我们和吸血鬼们争夺着地盘。”
道格拉斯笑着指向窗外的星空：“本笃三世，你大概只去过异度空间，从未像我们魔法师一样探索过星空吧？”
“暂时不能，还处在哲学的范畴。”道格拉斯摇了摇头。
道格拉斯声音变低：“并不是错误，而是相对论体系的低速近似。”
说到这里，道格拉斯目光收回，含笑看着本笃三世：
道格拉斯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突然瞳孔收缩地道：“你是谁？你不是弗兰克斯！”
道格拉斯忽然轻笑了两声：“我相信这些，不代表我会信仰真理之神。”
“我们魔法师的未来，在更靠近‘真实’的地方，在那浩瀚星空！”
“原来他已经是教会的人了，难怪之前那么多事情泄露。我一直怀疑事务委员会有间谍，但没想到是他。”道格拉斯面对这算是最高等级的间谍，只有一阵莫名悲凉，与自己一起辛辛苦苦建立魔法议会的老朋友，到了晚年竟然背叛了理想，投奔了死敌？对此，他也非常庆幸，这次“蘑菇云”计划只挑选了几位通过信任考验的事务委员会委员知晓大概情况，而里面没有弗兰克斯。
“祂或许会接受我们的祈祷，让我们的心灵安谧平和，但直接降下神恩、神术，鼓励教会在这个世界内争夺资源和地盘的‘真理之神’，与那光是本身就让人敬畏的无垠星空相比，实在是不算什么。”
本笃三世没有再啰嗦，起身走出魔法塔。
弗兰克斯声音低沉地道：“那整个世界的起源是怎样？我是谁？谁是我？我们来自哪里？又将走向哪里？这些问题能从奥术研究中得到解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