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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耶普抹了一把脸，沉默地走在老师背后，看见他停在路西恩云室之前，同时开启了电磁回旋加速器。
迪耶普不用看也知道，云室里面是梦幻般的粒子轨迹，如此清晰，也如此震撼人心。
“那你怎么不对我说，那些贵族夫人，嫁人之后确实生下了几个孩子的贵族夫人其实是男人？”
声音压抑低沉，仿佛藏着恐怖的风暴。
由于是拉文第寄去的论文，莫里斯和加斯东的言辞都还算温和。
推开书房的门，迪耶普脚步很轻地走了进去，看见老师从魔法实验室里出来，似乎一晚上都在验证布鲁克阁下的论文。
“是，微观粒子应该都有波粒二象……”迪耶普忐忑的话语还未说完，迎面就是拉文第的咆哮：“你告诉我电子是波？”
迪耶普心里再次燃起了小火苗，有了期待和盼望。
“确实有一些特殊魔法生物是雌雄同体，拥有它们血脉的贵族在激发之后能够自行变化性别……”他小声地嘀咕着。
迪耶普挠了挠头：“需要足够小的缝隙，那样我们应该能够看到电子的衍射或干涉现象，就像波一样。”
这样的话语听在拉文第耳中，就像有人在说，他是男士，也是女士，他是巨人，也是矮人，他是活人，也是死人，如此的荒谬，如此的无法理喻！互相之间爆发过好几次战争，水火不容的波和粒子，其实是一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拉文第回过神来，双眼看向迪耶普：
“快说！”拉文第也是惯于咆哮的奥术师。
拉文第一边阅读起这篇并不长的论文，一边向书桌走去，突然，他的脚步停顿下来，脸上的表情仿佛歌剧演员般变幻连连，震动，愤慨，恼怒，疑惑，难以接受等神色不断重复。
各种各样发散的、古怪的想法随着迪耶普心情的稳定开始消失，但他看着面前的论文，心里还是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无法言喻的沉重。
写完这句话，迪耶普像是脱力了一样充满疲惫，脑海里各种奇怪的想法浮现：“如果微观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有自己的波动频率，那运动的宏观物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