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看到书就头疼。”
“那不是巧了吗.我们压根就没有书。”
当公羊寿牵着刘赐的手走进了书房的时候,刘勃急忙起身行礼,可当他看到弟弟后,又急忙说道:“实在抱歉,我这弟弟自幼顽劣”
“我的弟子,岂能是顽劣的呢?”
公羊寿有些生气,刘勃呆愣了片刻,“您说什么?”
“我已经决定将公子赐收入门下,成为我的弟子!”
“您这.我.”
刘勃彻底懵了,他看了看弟弟,几次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里透露着迷茫,“这件事,是否还要问过阿父?”
刘赐小手一挥,“不必了,我已经做主了,就不用告知他了。”
胡毋生此刻也有些茫然,他趁着刘勃跟刘赐说话的时候,将老师拉到了一旁,他看着老师脸上的伤口,却也不惊讶,老师脸上有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一看就是出去辩论去了。
“您不是去朝议了吗?这是去哪里辩论了?”
“辩论?我被带去了.咳咳,算了,这不重要,你想说什么?”
“老师啊,您要收徒,这是对的,可是这公子.您不能因为浮丘伯收了个诸侯王,您就效仿他啊,我们的主张,不太适合诸侯王,还是应当专心庙堂,若是诸侯王出了事,我们人才本来就稀少,容易”
公羊寿知道弟子在担心什么,他严肃的说道:“公羊学派创立之后,就是有教无类,任何想要学习的人,我都不会拒之门外,任何有天赋的人,我都要招收进来,这是不会改变的,哪怕因此而惹上祸患,那也不会改变!”
收一个诸侯王为弟子,固然是好事,能很好的增加本派系的名声,加强自己的竞争力,可同样,风险极大,如果是楚王这样儒雅的,代王这样温柔的,那也还好,可若是个反贼,诸侯王一谋反,整个学派一同陪葬.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公羊寿却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收,这就是公羊的传统,而历史上的公羊学派,还真的就是因为出了一个反贼而全军覆没了
公羊寿如此坚定,身为弟子,胡毋生都不好再劝他什么了。
可刘赐拜师的事情,显然还是要刘长开口答应才行的。
一行人马朝着长安行驶而来,所来的这些人都是最精锐的骑士,全副武装,带着强弩,披着甲,为首的那个,更是披着带金银的豪华甲胄,那是一个老者,胡须全白,这个年纪还能披甲出行,也是很了不起了。
他纵马走在最前头,其余骑士都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超过他。
这老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欣慰的点着头。
他们来到长安门外,才被甲士们所拦下,吕产听闻来了大人物,也是亲自来迎接,看到来人,吕产也慌了,急忙行礼拜见。
“拜见颍阴侯!!”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正是颍阴侯灌婴,灌婴在长沙当了很长时日的国相,一直都没有返回长安,可他的名声在长安里依旧是响当当的,毕竟开国大臣越来越少。
而开国大臣里相对年轻的,如周勃,夏侯婴,灌婴等人,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旁人无法动摇的大佬,虽然比不上最年轻的韩信,但是也绝对是不可招惹的力量。
他们都已经六十多岁,比陈平年轻很多,比韩信年长很多,有开国大臣的加持,又有尊老传统的加持,他们完全可以肆无忌惮,他们这个年纪,犯了事,就是吕后都得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