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衣袖就要上前,刘赐脸色一变,急忙看向了刘安,“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孔子都说了,打不过的时候就要去宽恕对方,那老头如今有皇帝撑腰,你只是个太子,不宽恕他还能怎么办呢?又不能谋反,只能宽恕,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
刘安瞥了他一眼,你稍后给我等着哈。
吕禄笑着说道:“陛下,不必动怒,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这是护弟心切,况且,罗镞对公子动手也确实不太合适,公子就是有错,也不该让外人来收拾,这次就算了吧。”
吕禄安抚了刘长,刘长再次坐了下来,看着自家的竖子们,刘安也是说道:“阿父,我这些时日里,也并非是胡闹,我召集的那些门客,都是黄老的大才,他们精通学问,跟随我一同钻研,我们研究了很多的学问,包括您所教导给我的天文与地理,我们还准备编写教材,文课,数课,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史课,这都是我所准备编写的,我还准备领着他们书写一本著作.”
刘长一愣,著作?
“哦,这我就明白了.”
“那你写这部著作,可否需要我的指点啊?”
刘安急忙回答道:“不需需要,非常需要阿父的指点,没有阿父的指点,如何能写的出来啊.”
刘长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嗯,不错,好,那你回去书写吧,不过,你这招收门客,还是要当心点,别什么人都收,他们在外头,代表的可都是你啊!”
“唯!!”
刘长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滚蛋。
走出了厚德殿,刘赐忍不住感慨道:
“我这学的好好的,忽然被叫过来挨了一顿骂,这是真冤啊你说对吧,大哥?大哥,你为什么盯着我啊?大哥??我可是你最好的弟弟啊!!!大哥!!!救命啊!!”
两个竖子离开后,刘长抿了抿嘴,看向了一旁的吕禄,询问道:“情况如何?”
吕禄脸上的浅笑顿时消失了,“情况不太好太医说:他们也无能为力了,陈侯也遭不住药物了,他年纪实在是太大了。”
刘长再次沉默了下来,随着秋季渐渐走远,冬季的脚步越发的逼近,而陈平的身体在这些时日里也出现了恶化,他已经无法再晃晃悠悠的跟着韩信外出了,连着好几天,都坐在床榻上,无法起身,整个人时不时发烫,浑身冒着冷汗,疼的直哆嗦,吕禄这次外出,就是去看望一下陈平,他身边已经安排了十余位太医,可以说,最好的医都派到了他的身边。
刘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力的长叹了一声。
曲逆侯府。
此刻的府邸异常的热闹,人来人往,让府邸都显得略微拥挤,而这些人都是皇宫所派来的太医,陈买紧锁着眉头,跪坐在了阿父的床榻前,陈平坐在床榻上,靠着枕头,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他完全不在意那些为他而忙碌的太医们,只是那汗水密布的额头,让众
人知道,他的身体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陈恢忽然冒了出来,直接就扑到了大父的身边,陈买急忙呵斥道:“恢,你出去玩!”
“不必出去,要出去你自己出去玩!”
陈平很不客气的说着,又笑呵呵的让孙子紧靠着自己坐着,揉了揉他的头,“恢,又去哪里玩了?”
“我就在外头,他们都不陪我玩,大父是不是不爱我了?”
“哈哈,大父怎么会不爱你呢?”
“那大父为什么不肯再背着我玩战马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