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府……」封鸣环顾一周,又哪里还找得到之前引他父亲进去的下人?
牙齿都咬碎了,但也只能摆低姿态道:「世叔莫要与小侄开玩笑了。小侄实是忧心家父……」
焦管事已经收敛了表情,冷冷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老夫这幺一大把年纪,用得着跟你开玩笑吗?」
封越出事了!
生起这个念头的瞬间,封鸣几乎腿软。
他咬了咬牙,正要说些什幺狠话,姜望走到身后来,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终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静默了几息,把惊涛骇浪的情绪按下,便自转身。
姜望跟在他身后,两人行出了威宁候府,一路上倒是无人阻挠。
威宁候府在通意县的郊外,走出侯府后,是修得踏实的直道,与远处官道连为一体。
侯府门前悬明灯高挂。
侯府外月明星满,稀稀落落的马车,在直道上渐渐行远。
出了侯府后,封鸣终于按捺不住,狠狠一拳,将路边一颗大树砸倒:「什幺威宁候府,这里是土匪窝吗?!礼也收了,罪也赔了,人还扣下!」
他恼极恨极,实在也是一直以来倚仗的父亲出了事,让他心神失守:「迟云山又不是我们让他去的!是那焦雄非要去!出事了怪谁!池月师姐不也出事了吗?我们能怪谁去?」
姜望跟在旁边,待他发泄一阵后,才道:「眼下令尊只是被扣下,还未出事,封兄且冷静一些。」
道理很简单,封越如果已经出了事,威宁候府不会让封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