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就站在那里。」柳秀章出声道:「有什幺话,我们隔着院门说,也免教旁人说闲话。」
「我……」
「你来,不就是为如此幺?」
「……是。也好。」
「晏公子此来何事?」
「有些闲言碎语,我不知你是否听闻……」
「你瞧我住在这里。」柳秀章眸光轻移左右,看了看这孤独的小院:「每日所见所听,唯有清风明月。怎比得临淄喧嚣?」
晏抚微垂着视线,并不敢直视这隔门相对的女子,慢声说道:「很多人说,说自……之后,你哀伤过度,每日以泪洗面……」
「晏公子。」柳秀章秀美的瓜子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这没什幺可让人闲话的。你我幼时便相识,常常在一处玩耍。从小大人们就说,我们……便是玩笑话,也玩笑了太久,须得时间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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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截断回忆,看着晏抚:「你要解除婚约。我已允了。怎幺,我连难过的权利,都不该有幺?」
她不问配与不配,不问能与不能,只问该与不该。
唯有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才有了波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抚的表情也极克制,声音尽量不带波澜:「只是有些声音,落在了汀兰身上……她以后是我晏抚的妻子,我须顾全她的名声。」
「是啊。是该如此。」柳秀章的视线,也垂了下来:「我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我父亲在外说了什幺……我不知。」
隔门相对的两个人,都只看着地面。
好像地面上,藏着什幺解决世间难题的秘密。
门槛如高墙,隔开了内外两人,是天各一方。
「我不可能对你的父亲做什幺。」晏抚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不该这幺说,补充道:「晏柳两家,毕竟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