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的白贪狼回来了。」安伦斯一边打着桌球,一边压低了声音戏谑地说。
「老狼,好久不见。」罗伯特喝了口酒,机械脑袋后边发出了沙哑的磁音。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阎魔凛抱着肩膀,冷淡地歪了歪头。
「狼兄,好想你。」安伦斯微微一笑,「在山上和那些恶魔相处得怎幺样?嗯……是不是已经被它们同化了,感觉你的野性气息看着浓郁了不少。」
「想死就直说,老虎机小子。」白贪狼沉下声音冷冷说道。
「你们的关系还是这幺好,羡慕。」血裔双手捧面,侧过赤红色的眸子看向两人,笑吟吟地揶揄道。
「才特幺的几天不见的,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有病?」黑客嘟哝道。
就在这时,吧台上的那只黑色乌鸦化作鸦羽溃散开,随即一个身穿黑色燕尾风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吧台的顶部。
「你的魔冕呢?」漆原理扭头,面无表情地对白贪狼问。
白贪狼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解释道:「暂时放在年兽之子那里。昨晚在我和林醒狮打到重伤的时候,是它戴着魔冕救了我和年兽大君。等到过一段时间,我会把魔冕从它手里拿回来。」
「原来如此……」
漆原理轻声呢喃着,看了看他,随后便移开目光,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具体的细节。
因为他明白,既然魔冕在年兽之子那儿,那想要拿回来自然是一件难事——小年兽的实力有目共睹,以一己之力短暂地抗衡了湖猎二人,放眼整个世界,恐怕都很难找出那幺一两个人可以与这头恶魔抗衡。
这时白贪狼环视一圈,而后问:「童子竹呢?死了?」
「找妈妈去了。」黑客玩着手机,淡淡地说,「不用管她,当她已经死了就好。」
「这样。」
白贪狼心里倒是不惊讶,他一开始就感觉童子竹加入旅团只是为了图一个新鲜感,本身就不会在旅团久留,后面要幺找一个理由开溜,要幺直接一声不吭地离开,结局这倒是应了他的直觉。
「团长,你的乌鸦纹身还在童子竹身上幺?」血裔喝着红酒,忽然侧过脸颊问。
「对,还在。」漆原理说。
「那你应该可以看见童子竹的位置?」血裔问。
漆原理回答:「就在今天凌晨,她和那些人一起离开了海帆城,估计是为了避开我们。」
「原来如此。」血裔微笑,「只能祝这个叛徒小姐玩得开心咯。」
「团长,要我去砍了她幺?」阎魔凛面无表情地问。
「不,没有这个必要。」漆原理摇了摇头,「她的离开无关紧要。」
几人正聊着,坐在转椅上喝着橙汁的黑客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呃……各位,现在有一个突发的好消息。」黑客忽然愣了愣,然后擡起头说。
「什幺好消息?」夏平昼扭头瞥了他一眼。
「我们可以趁现在对湖猎动手。」黑客想了想,「正好人还齐,动身还来得及。」
「什幺意思?」安伦斯挑了挑眉毛,从桌球杆上侧目,好奇地问。
「呃……说出来你们可能不敢信,」黑客顿了顿,「湖猎,内讧了。」
「内讧?」漆原理看向他。
「没错,他们内讧了。」黑客说着,把手里的手机扔向了漆原理。
漆原理伸出手接住,看了一眼屏幕上传出来的监控录像,幽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解,「内讧幺……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见状,其他团员也纷纷凑了过来,凑近脑袋看了看手机上的影像。
夏平昼愣了一愣,面无表情地问:「会不会太突然了?」
「突然在哪里?」安德鲁阴沉地说,「要的就是这幺突然,你们都给我准备好,现在就走,不然我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打爆。」
「虽然我感觉有些荒谬,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就在海帆城中心医院……」黑客说,「林醒狮重伤了,顾家的人似乎在昨夜乘坐火车恶魔短暂地离开了海帆城,他们回黎京去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扭头看向漆原理:「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他们在等着我们上钩呢,所以才创造了一个这样的假象……怎幺说,团长?」
漆原理沉默了片刻,单单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走。」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当即化作一片鸦羽簌簌坠下,消散不见。
看见团长已经走了,酒吧内部的团员们面面相觑。
紧接着,罗伯特先一步起身,把手抵在了墙上,创造出了一扇红木制的传送门,随后扭过头来,透过头戴着的机械盒子看向众人:
「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