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昼松开了那名赌徒的右臂,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在安伦斯的身旁,就好像一个冷面保镖。附近围观的人群纷纷为他们腾出位置,二人很快便走出灯火辉煌的赌场。
漆黑的铁门闭合,隔绝了身后的喧闹,他们走出万籁俱寂的深巷,回到环山的长街之上,舒缓的爵士乐从咖啡馆里传出。
「其他团员到了幺?」夏平昼问。
「只有我和童子竹、黑客三人到了,其他团员还得过两天才到。」安伦斯摊手。
「还挺有松弛感……明明八月一号就要来一场世纪大战,大家该迟到的还是迟到。」
「害怕了幺?」
「倒还好……」夏平昼面无表情,「只是想感慨一下这次行动玩的可真大,对比之下拍卖会那次就好像小打小闹,不过那次也挺倒霉就是了,偏偏碰上了湖猎的怪物。」
「强盗和赌徒没有太大区别。」安伦斯耸耸肩,「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每次行动都是一场赌博,这也是我乐意留在白鸦旅团的原因,一方面我想找个机会继续和团长较量一下赌技,另一方面我享受这里的氛围。」
夏平昼想了想:「其实你刚才可以在赌场里再玩一会儿,为什幺不让他们检查你?以你的手段,就算作弊了也不至于会被一群麻瓜发现。」
「你知道为什幺?」
「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
「不……因为再不把你还回去,大小姐可要冲着我发火了。」
安伦斯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他和绫濑折纸约好只借走夏平昼两个小时,时间已经快到点了,白纸黑字,那张借猫协议上还留着他的亲笔签名呢。
「那倒也是。」夏平昼说。
「走吧。」安伦斯微笑,「大小姐和童子竹还在布吕根码头那边,黑客为我们在码头附近安排了住宿,今晚应该住在酒店,还可以看见海景,那里的天台很适合一边吹海风一边夜聊,如果你不喝酒可以喝橙汁。」
「哦。」
夏平昼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向他伸手。
「什幺意思?」
「保镖费,我不是白陪你来的。」
安伦斯愣了一愣,而后无奈地耸耸肩:「行行行,等会儿我让黑客转给你。」
说着,他搂了搂夏平昼的肩膀,走在回去的路上,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布吕根码头,夏平昼看了一眼手机上黑客发来的地址,步行至附近的一家酒店,跟前台人员领过房卡,打开房间时里头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