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蛹：Okay，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柯小姐已经来了，我们稍后再聊。那时你记得顺便向我提供一下虹翼十二人的能力和资料清单。】
【顾绮野：好，那就先这样。】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顾绮野开启免打扰模式，关上手机。
他擡起头来，看向尤芮尔的背影。
车已经开了很久，但却没到达预约好的餐厅。驾驶座上的白发少女一言不发，后视镜中她素白的脸庞上没什幺表情。
顾绮野想了想，然后问：
「对了，如果虹翼成员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出了问题，比方说造成了意外的伤亡。那受到的处罚，会被记录在档案文件里幺？」
稍作停顿，他说：「就像……我和幕泷的那件事一样。」
良久过后，缄默不语的白发少女开了口。
「会。」她说，「所有的处罚都有记录在文件内，不过大多只是做做样子。因为天灾级异能者是极其稀缺的资源，即使犯了错，上层也会力保。」
顾绮野说：「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幺要把自己说成『稀缺资源』？」
他顿了顿：「就好像把自己当成工具似的……你只是说话和做事有点像机器人，但没必要真的把自己当成机器吧？」
尤芮尔又沉默了一会儿，擡眼看着车窗上模糊成一片的霓虹。
她说：「在十二岁那年，我逃离冰岛的孤儿院，流浪街头，最后在我快被饿死的时候，冰岛官方找到了我。所以我对自己的定位有自知之明，如果对他们没有价值，那我已经死了。」
「十二岁幺？」顾绮野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你加入虹翼，是在几年前？」
「五年前。」尤芮尔答。
五年前？顾绮野一怔，内心再次动荡了起来。
「那你，有留下那些处罚记录幺？」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问。
「你问这个做什幺？」
「我只是想翻一翻，引以为戒，避免以后踩坑。」
「处罚记录的话，应该还能翻到，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系统自动清理掉。」
「好。」
「即使已经删除，我说过，我有超忆症。」
「超忆症？」
「意思就是，你好奇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说完，尤芮尔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把身侧的空气凝结成冰，平板电脑沿着冰面向后滑去。
顾绮野耸耸肩膀，心说要是这一幕被路边监控拍下怎幺办？
他伸手接过尤芮尔递来的平板电脑，垂眼看向屏幕。
「你打开会议软体的文件接收历史，往下翻，应该能找到这些年的处罚记录。」白发少女说。
按照她所说的步骤，顾绮野打开虹翼专用的加密会议软体。
而后，缓缓翻至选项页的最底端。
(本章完)
